50-60(19 / 36)

见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心惊,有人甚至直接红了眼圈。虽没了意识,他却牢牢抓着阮柚的手,无论用什么方法,也没能让他松开手。

他的长指扣过了她的掌心,紧贴过彼此肌肤,似要将她融在脉络的体温里。

阮柚于是只好跟去病房。

在那里,她遇见了江净理的父亲。

对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晦暗不明,最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自始至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阮柚心中忽然升起一份不属于自己的不甘与难过。他为什么要对了江净理这么冷漠?

亲情不该是这样。

她总觉得,真正的亲情应该是很温暖的存在。即使她的亲人早早离开了,也似乎并没有多少品尝亲情的机会。

但她拥有这种感觉。

那天晚上,阮柚独自一人走下了楼梯。

大雨停歇,空气翻滚咸湿的泥土气息,四周静谧安宁,一切尘埃落定。而她停在路灯下,看了眼亮若白昼的天空。

却不期间,于半空捕捉了一道熟悉的影子。不远处二楼,落地窗透来了明黄灯光。

江母一人静立在窗边,神情漠然到了近乎空洞,无人知道她究竟在看些什么、想什么。

可暖光照在江母脸颊的那刻。

阮柚借着朦胧月色,在某个瞬间,似生长出不那么真实的错觉。她立在那里,就像一位等待孩子归家的母亲般,沉静如海。

江净理是事事都能轻易做到完美的人,也是位很值得旁人惊艳的继承人。

这些都是同伴们告诉她的,提及江净里时,她们眼里闪烁光彩,满眼都是憧憬、敬佩。他们告诉阮柚,江净理在学校里很受女孩子欢迎。

阮柚点了点头,也放下了心来。“那这样就太好了。”有很多朋友陪他,他就不会孤单了。

她的回答收获了周遭一阵笑,他们笑的毫无征兆,眼里有着她看不懂的意味深长。

——阮柚啊,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他们都在这样告诉她。

阮柚歪了歪脑袋,她觉得自己才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她已经长大了,也没那么讨厌学习了。

但尚未答话,却见他们脸色忽变,周遭氛围也乌沉沉降了下来。她没有花太久时间去疑惑,因为她闻到熟悉的气息,那独属于江净理身上清冷的冷木香。

阮柚眼睛亮了亮。回过头,江净理正朝着自己走近。

午后时分,日头正烈。

少年头发修短了一些,全然露出眉眼,气质也愈发利落、深刻。

他应该是刚从圣煜回来,还穿着学院设计的制服。阮柚还是第一次见,觉得新奇之余,也不由地想,制服在他身上真是太好看了吧。

阮柚:“你回来了。”

“嗯。”

江净理伸出手,旁若无人地摸她头发。

他笑开,语气透出些许的满意,“阮柚,你又长高了。”

阮柚抬了抬唇角,心下开心极了。她有在天天喝牛奶,看来不能单听晓愿说的,明明是有效果的。

她在心里想着,却后知后觉地发觉,周围同伴全安静了下来,满眼尽是压不住的紧张。

阮柚抿抿唇,下意识地望了过去。

怎么了?

而这时——

“我们走吧。”

身侧,江净理忽然出声。

阮柚眨了眨眼睛,看向其中一个同伴,想要在问些什么,“你…”

“怎么了?”

少年偏头,视线与她交汇,问。

“还有别的事么?”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似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