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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理忽然来了句,“他们已经消失了吧。”

即使问的突兀, 阮柚也很快地反应了过来。

——她最近一直在想这个事。

她缓慢点了点头。

“还有其他事需要我么。”江净理低头, 睫毛拓下薄淡的阴影, “阮柚。”

不知为何,阮柚注意对方念名字前的两秒停顿,以及语气里无形的认真、纵容。

思及此处, 阮柚迅速甩开不自然的情绪,抑制住想拍拍脑袋清醒的欲/望。

错觉,一定都是错觉。

阮柚总有种呼之欲出的直觉。

那就是,他其实很擅长制造假象。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垂睫,很认真地眨了下,让自己定下来神。

她没忘记自己的人设。

“这些事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你会帮我的,对吧。”

说罢,阮柚抬了抬下巴,清了清嗓,刻意压低些声量。

像是怕被其他人知道似的。原漫里,她身为对照组一般的存在,就是因为一次次虚荣无度的索取,才慢慢被撕破了假面。最终走向了被打脸、厌弃的下线地步。

江净理:“嗯。”

出乎意料的是,他不假思索答应了。

阮柚心底闪过一丝不自然,没有说话。

他则不经意地笑了下,并未停留这个话题上,“好啊,只有你和我知道。”

少年指骨分明,冷白手背凸起漂亮的青筋,他略略低垂下了眸,很轻勾过她松开的小拇指。

陡然触电一般,阮柚条件反射缩回了手,而后,却不期撞在对方摊开来的手心。

手背处传来的触感冰凉如玉。!!

阮柚呼吸一轻,便见江净理正对着她笑。

他的笑意很深,眼尾微扬,连胸腔都轻轻颤了下。

故意的,摆明故意的。

可恶!

阮柚忍不住咬了咬牙齿,目光灼灼,正想抽回去手时,一只手腕忽地被收拢着微锢。

阮柚反应不及,就这么张了张手指,一叠陌生文件就这么落到她手心上。

文件似乎刚刚打印出来不久,浅淡温热依旧留存在皮肤。

见状,阮柚眼底的情绪很快被迷茫替代,目光不由被它吸引。

江净理很轻地松开手,“这是目前联系到国内外专家医生的全部资料。”

……这是什么?

阮柚垂睫,略微错愕盯着它看。

她张了张唇,声音像卡在嗓子里,迟迟未曾发声,最终,只正对上了他的眼睛。

“名字叫阮时,对吧。”江净理抬了抬唇,嗓音异常平静,“他值得过更好的人生。”

阮柚蜷了蜷手指,终于确定了他话语含义。

确定了几遍他没听错后,她抿抿唇,对上了江净理看来的视线。

少年眼眸深黑不见底,情绪波动都陷落在了深处,鲜少有外露时。而如今,却像一面通透明镜,唯独映照她一个人。

不知为何,阮柚回想起来原漫设定。

出身顶级权贵世家,江净理是被精心培育的完美继承人,而这无疑意味着——在极度理智的同时,他也永远无法摆脱上位者骨子里的傲慢与疏离。

他或许会为路人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本,但事后一定会静静将擦过手指的纸巾扔进废弃纸篓;

他或许会立在慈善宴会推杯换盏,但从不会对走投无路敲门祈求的对手施以半点同情。

他从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人好。

但如今——

阮柚想起他所做种种,以及刚刚他看过来的眼神。就如同,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