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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维持面不改色,等待对方的回答。

成玉微微点头,走近时, 背光人影微微遮下,“生日那天, 你能来当我的舞伴吗?”

距离稍近, 声音随之降低, 微磁落在耳边。

舞伴?

……是她没听仔细吗?

阮柚捏了下手心, 唇微抿, 莫名怀疑自己的听觉。

可他最不该找的人,就是她呀。

直到迎上一道期待的目光,她这才确认。

在收拢的距离下, 所有情绪兀自放大。

“可以吗?”

沉默间隙, 他再次问起。

阮柚摇了摇脑袋, 嘴唇微动,拒绝的话即将脱口之际。

而与此同时,侧后方的门框处, 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的不经意。

“阮柚,快上课了。”

注意力被动静吸引。

她闻声转头,第一眼注意到对方手上的保温杯。

是和气质明显不符的粉。

嗯?

一瞬定格后,阮柚眨了眨眼睛。

似有所觉,顾叙手指微动,睫毛扫过视线,笑了下,“顺路帮你带了。”

“喝凉水对肠胃不好。”

经她这么一提,阮柚很快想起自己屯在书包里尚未开封的三瓶矿泉水。

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惰性,她常忘记打温水,抽奖赢来的粉色保温杯几乎闲置。

阮柚礼貌笑了下:“嗯,谢谢你。”

顾叙闻言,唇角带笑,“不客气,我们不是同桌么。”

阮柚不自觉点了点下巴。

唔,助人为乐的男菩萨!

但转念一想,心中微微迟疑。

话这样说的没错,但理智告诉她,自己不该收到这个反应。

看来“骚/扰”任务要再加把火。

衡量原则显而易见:对方越避之不及,就越是成功。

想到成玉还在等待回答,阮柚不再多想。

她回过头,将想好的话说出去,声音平静,“对不起,会有比我更好的人选。”

成玉看了她几秒,眸微微垂下,“不会有的。”

少年声音轻促,说时,刚好被响起的预备铃声重叠替代。

他于是停下,静静看她。

阮柚目光一闪,安静目睹他嘴唇瓮动,话说得无声无息。

结束之际,她下意识询问了一句。

“我没有听清。”

对面,成玉笑得轻松,又是熟悉的张扬疏朗,“我是说,其实只要你来就好。”

阮柚抿了下唇,嗯了一声,没有第二次拒绝。

算了,反正也想不到和剧情的关系。

辞别转身时,发现顾叙还在那边,肩膀安安静静侧靠着墙壁。

对上视线后,他轻声,“没关系的,这节课是自习。”

阮柚摇头:“我这就回去了。”

等阮柚走后,成玉不动声色叫住了顾叙。

他只说了一句话,言简意赅, “顾叙,你也会吗?”

而顾叙沉默了两秒,嗓音平静,“成玉,这句话很幼稚。”

沉默发酵多余的情绪、想法,其中总是真假难辨。

而一旦经历言语,所有情绪几乎总能心照不宣。

成玉想,他是听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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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课尾声,阮柚撑着腮帮,黑笔涂涂写写,白纸黑线成团。

身边,少年坐姿端正挺拔,手指不时翻阅过书本,专注认真。

阮柚余光扫了眼,满页看不懂的数字符号,在阳光下密密麻麻,让她不明觉厉。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