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2 / 30)

玉腰藏春 富贵金花 81645 字 1个月前

这样愤怒?

宋蝉脑海中闪过陆沣的身影。她不知该如何解释, 更怕越描越黑。

陆湛脸上的怒气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肩膀,陷进皮肉,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陆湛的呼吸沉重而急促,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随时准备将她撕碎。

“你还对他有情?”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带着一种要剖人皮肉的狠厉。

见宋蝉沉默不语,愤怒与嫉妒交织涌上心头, 陆湛忽然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指尖蓦然紧收, 有如铁箍。

宋蝉说不出话, 只能无助摇头,满脸写着慌乱。

她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腕, 试图挣脱钳制,却见陆湛双目猩红, 犹如失去理智般掐得更紧。

直到宋蝉呼吸渐弱,手臂缓缓垂落下去, 他才忽得清醒过来,松开了手。

宋蝉喘/息不止,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剧烈地咳嗽起来,白玉似的颈上已经留下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陆湛望着那道红痕, 心间怒火逐渐被一种深沉的疲惫取代。

他闭了闭眼,仿似在极力压制内心汹涌的情绪。片刻后,他冷冷开口:“解释不出来,你就在这里待着,好好想想该如何做,直到你彻底忘记他为止。”

从那日后,陆湛重新设了门禁,将宋蝉困在院子里,一步也不让她出去。

院门被锁得严严实实,连解乏用的话本子都被尽数收了去,每日送饭的侍女放下餐食转身就走,一句话都不与宋蝉多说。

宋蝉未曾想到,仅仅是在睡梦中迷糊喊了一句陆沣的名字,竟然能让陆湛愤怒至此,他究竟是恨陆沣到什么程度?

被禁足期间,陆湛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虽然不是每天都来找她,但只要是来的时候,总免不了对她的一些惩罚。

即便在床榻间,依旧免不了冷言冷语的嘲讽,更多的是近乎折磨的亲密。

眼下陆湛还没有真正碰她,宋蝉已经累得苦不堪言,脸上都渐渐没了血色。可陆湛却像是不知疲倦般,泄愤似地以狎/弄她为乐。

这样的日子似乎望不到头。

宋蝉每日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棵逐渐叶落,枝桠光秃的老树,只觉得自己如同那树一般,心气被渐渐消磨殆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陆湛虽然行事狠戾,近乎不近人情,但终究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彻底失控的地步。

他虽将她困禁于此,用尽手段折磨她的身心,却始终未曾违背当初的承诺——在她腿伤未愈之前,不会真正要她。这一点,他倒是做到了。

只要不怀上孩子,日后逃出去就多一分希望。

就像庭院中的那棵枯树,秋冬时枝叶落尽,是为了蓄势谋力,只待春风吹来,便又会长出新芽。

只要她熬过这段日子,总会有再见春光的时候。

*

天气渐渐冷了,窗缝中里渗进来的风吹在身上都变得冷了。

宋蝉每日按照大夫的嘱咐,在屋里缓慢行走以康复腿伤,其余时间便只能待在屋子里,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单调日子。

闲来无事,她开始给自己缝制入冬的衣物。

这天午后她如常靠在窗边,低头专注地绣着手中的布料。

几日功夫下来,绣出的杜鹃花纹渐渐成形。有时绣累了,她便抬起头,望向窗外的桂花树。那树正在花期,每每有风吹过,便送来一阵怡人淡香。

揉了揉绣累的手腕,宋蝉又低下头准备继续绣制,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碾过落叶而来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抬眼望去,只见林径路上,陆湛正朝屋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