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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腰藏春 富贵金花 121151 字 1个月前

拽来过来。

宋蝉得赦,自然抽出身来往外面人少处走去。挑起垂下的帷幔,她隐约看到正席处,因饮酒过量面色微微涨红的陆沣。

陆沣确实醉了,连起身都要仆人搀扶,只是他摆了摆手,兀自一人往后院绕去。

众人都在对诗作乐,无人在意这二人的离席。

宋蝉心思一动,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于是也紧循着陆沣的方向,跟了过去。

在行动之前,宋蝉先于一侧亭松了挡风的外袍,又将发上斜钗刻意松了一些。

只是宋蝉不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都被远在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陆湛尽收眼底。

陆湛的眼中多了几分玩意,仿佛在看自己的猎物去诱捕另一只猎物。

陆沣一路踉踉跄跄,不知行了多久。

他向来不擅饮酒,也不喜这些浊物。

若非今日心中实在苦闷,也断然不会失态,早早退场。

原本他供职于国子监,虽权势不盛,但生为公府长子,又有父亲撑腰,日子倒也安稳。

只是新帝登基,忽而起用陆湛一派武将,有意放轻文臣地位,局势一时间不甚明朗。

此局势下,已非他一人能左右。

他不得不去向父亲开口,希望父亲在圣人面前为他谋求一个实权,调离国子监这样的闲职。

否是,他只怕再这样下去,世子之位愈发岌岌可危。

宋蝉穿过园中拱门后,见陆沣倚在树旁,低眉垂首兀自叹息着。

四下无人,宋蝉轻轻闭上眼,吸了几口气,试图抚平内心的紧张与愧疚。

饶是知道这一步迟早要迈出,但陆沣为人良善,对弟妹们又颇为照顾,她到底是觉得自己太过无耻了些。

然而这念头也不过留了片刻,宋蝉便觉得无耻的另有其人。

她也不过是保命的无奈之举而已,只期盼陆湛还有几分良心,日后别再要求自己做太过火的事情便好了。

犹豫了一会,宋蝉还是壮着胆子迎了上去,她有意将脚下的落叶踩得作响。

“是谁?”陆沣强撑着眼皮循声望去,或许是酒意来袭,眼前一切变得模糊而朦胧。

他又用力睁了一下眼,顿觉天地虚幻,心中大喜大骇,一时无措,眼前人竟是——

“仪儿……”

陆湛着一身天蓝衣袍,融于竹林后。借高处地势而站,将一切尽收眼底,饶有兴趣地观赏着陆沣的失态。

陆沣言语含糊,宋蝉并未听真切他唤的是什么。

只是见陆沣眼神朦胧,便知陆沣是上钩了。她真不知陆湛从哪里搜罗来这些门道技法,竟真哄得陆沣信了。

按照陆湛的计划,宋蝉理应哄得陆沣对她有所动作,或是再近亲昵。

只是宋蝉并不知他们兄弟之间当种种嫌隙,又或许是不忍趁着陆沣失意醉酒时,趁虚而入将他戏耍。

宋蝉迟迟没有更近一步。

陆沣却勉强地撑起身子,想要向宋蝉走近。

刚要上前,宋蝉轻声开口打住了他:“表哥怎么在这里?”

陆沣的动作被打断,引得远处的陆湛皱眉。

“是纪妹妹啊……”

宋蝉的一声“表哥”,唤回了陆沣的心神,也看清了来人并非高韫仪。

陆沣为自己解围似地笑了笑,随即止住上前的脚步。

实在太像了。

陆沣垂下眼,甚至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不知这是上苍对他的眷顾还是嘲弄,眼前女子的这张脸,在此刻,真是像极了她。

出乎陆沣的意料,宋蝉并未躲开,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微风吹动。

宋蝉的发髻有些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