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动也不敢动,生怕再次得罪了高贵的猫仙。
紫茶抓着奚华胳膊站起来,脸都哭花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奚华先说:“听雪山说师兄师姐数次混入映寒仙洲,以后不许再来偷看!”
她故作严厉,语气却一点也不凶,表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紫茶挽着她胳膊往屋里走,每当紫茶快碰到她手腕,奚华便调整姿势避开,最后干脆换了另一只胳膊让紫茶挽着。
丁勉这回看出来了,她手腕上终于戴上了那只玉镯。
锦麟实在忍不住问:“师妹一个人回来的吗?大师兄他……”
“他最近很忙,抽不开身,暂时没有时间出来。下次吧,下次我带他一起来。”奚华向他们三人承诺。
锦麟既遗憾又欣慰,听这意思,师妹一定和大师兄说上话了,几人重聚必是指日可待。师妹还说带他回来,这语气,这措辞,大师兄的家庭地位,可想而知。
紫茶小声嘀咕:“公主怎么舍得离开大师兄独自来天玄宗呢?想想都不可能。他一定也来了吧,怎么不出来见见我们呢?”
“咳咳,”奚华清了清嗓子,眼中闪过一抹局促,“倒也不必时时刻刻黏着一起吧,我是这种人吗?他真没来,下次一定来。”
话音刚落,奚华手腕上泛起一圈绵绵热意,玉镯收紧尺寸贴紧她,似是在无声中质疑她说的话。幸好有衣袖遮挡着,这般私密又亲热的画面,万万不可被旁人瞧见。
紫茶留奚华在汀兰苑一起吃晚饭,丁勉也留下来,四人围坐一桌。
席间大家聊着近况,奚华才知天玄宗推行改革,锦麟如今是宗门历史上最年轻的宗主,紫茶也开始教导外门弟子了,丁长老还是老样子,悠闲散漫,甚至还时不时让紫茶帮他代课……还有梅虔,听说他如今兼修两道,是剑修里面用药最厉害的,同时也是医修里面剑术最厉害的。
饭后,奚华取出一本剑谱,说是师兄送给锦年小朋友的礼物,锦麟乐呵呵代女儿收下了,信誓旦旦保证等她历练回来就转交。
紫茶一脸不信任地看着他:“你该不会要私藏吧?”
“怎么会呢?我只是预先学习一番,等小年回来了,我再亲自教她,绝不枉费大师兄一番心血……”
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宁昉身上。
三人围着奚华,要她讲讲师兄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又要她分享他俩在映寒仙洲生活的日常。
仙洲生活的日常,这是能说的吗?
这两个字已经高度概括了真相。
光是想一想,她就忍不住面红心跳。何况玉镯正趁火打劫,贴着她手腕慢慢蹭/弄,像是悄悄落在暗处的吻,让腕间肌肤都微微发烫,害她浮想联翩。
奚华不顾他们盛情挽留,起身离开了汀兰苑,连雪山也顾不上带走,让它留在天玄宗玩一段时间。
她并未连夜返回映寒仙洲,倒是只身去了聆云院。
时隔百年,她再次走进旧日居所,推开房门,一切整洁如新,一定是紫茶和锦麟在帮忙打扫。对于修士而言,一个净尘诀就能搞定的事,师兄师姐还亲力亲为,他们让聆云院充满生机,等着她回来。
就连先前空置的花架上,也搁着好几盆灵植,都是她从前说过可以安神助眠的品种,其中大概也有丁长老拿来的。
她想为灵植修剪枝叶,手却被一人抓住。
宁昉从身后抱住她,单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柔声问她:“这回满意了吧?”
“什么?”奚华佯作不知。
“我都没在汀兰苑露面,也没向他们透露天劫一事,这是只有你知晓的秘密,只有你参与了决定。”宁昉侧脸轻蹭她微红的耳畔,把她伸向花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