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她望着镜中微微失神的两张脸,故意刺他:“气什么?你也叫我名字不就好了?”
他偏头过去吻她,唯有如此,才能让她不再乱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奚华已在半梦半醒之中,迷迷糊糊听到他问:“回去吗?”
她应当是点头了,稀里糊涂搞不懂手脚是怎么摆弄的,整个人被他托臀抱了起来。
不必再贴着冷硬的墙壁,但他整个人也并不柔软。走动时磕磕碰碰很不自在,她往后退,想躲开,被他抱回来,没有机会分开。
“不是说好不会再离开我吗?”他搬出她求饶时说的话。
奚华昏昏欲睡,很费劲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她轻声如同梦呓:“那也不用时时刻刻挨在一起吧。”
话音刚落就被狠狠颠了一下,还有个声音紧绷绷地问她:“胡说什么?”
一路动静不得安宁,害她觉也睡不踏实。人在困倦中难免顾此失彼,她卸下了平日里的戒备,恍恍惚惚地回应:“难道不是吗?一定要像现在这样才叫不离开吗?那不行,先前是我考虑欠妥,现在后悔了……”
宁昉快被她无心吐露的虎/狼之词逼疯了,有生之年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寸步难行,只好停下来平息澎湃的感觉,抱着她在原地站了好久。
“怎么不走了?”她好困,不知他为何中途停下。
这种情况下,他不想和她说话。偏偏她一直追问,得不到回应,梦游一般忘乎所以。
他忍无可忍按住她:“别乱动,你没有感觉到吗?”
奚华真是困糊涂了,脑子里一团乱麻,想到什么说什么,再开口居然有点委屈:“感觉到了,它哭了……”
“……”他先前也说过这样的话,情/动时蓄意引导她感受隐秘的变化,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来,反应更剧烈了。
这段路变得起伏跌宕,两个人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回玄苍殿的。
临近寝殿门口,奚华忽然警惕起来:“你放我下来,紫茶还在。”
宁昉已经完全领会了她的话,抱着她一起躺到床上也不放开:“早送走了,不会有人来了。”
不会有人来了,所以无论怎么做都没关系,无论说什么话都可以……——
奚华再醒时,整个人还依偎在他怀里,她动了一下,立刻听见他说:“你已说好不会再离开我。”
她真是没辙了,事已至此若再把要分开挂在嘴边,只怕她一辈子都下不了这张床了。
“是,但是你也不能一直……”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了。
他缓缓退后,最后完全分离。
传音石恰好亮了,对面传来锦麟焦躁的声音:“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回天玄宗?这几日丁长老问过我好几次了。”
奚华诧异地望着他,满眼难以置信,想开口询问,又不敢在此刻发出声音。
宁昉冷淡回应:“之前不是交代好了吗?有事传音石联系。”
“紫茶还问——”锦麟话还没说完,连络被无情地掐断了。
“几——日——”奚华这才开口,却没发出声音,嗓子哑得厉害。
宁昉捏了捏她的脖子,撇开视线,柔声劝她:“别说话,没几日。”
奚华把他的脸掰回来,伸出手指依次向他确认,一、二、三、四,全都不对,五根指头完全伸直,不料他也伸手贴过来,掌心与她合拢,很熟练地十指相扣。
她挣脱不得,手被他按在枕边。他俯身而来,亲吻她说不出话的嘴:“别问了,除非你觉得不够久。”
之后整整一日,奚华醒醒睡睡没有起床。
又一日,她起了,但被他抱在怀里不许下地,整日都坐在他腿上。用他的话说,是她受累了,他不舍得留下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