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偏头扯了唇角:“可您若是非要如此,那我也是不怕的。总归她已经?恼上了我,这多一分?少一分?又?有什么妨碍呢。”
“总之?这人,我是不会放的。您威胁不了我。”
薛昶气得猛地甩了袖子:“好……那你好自为之?!”便转身出了房间。
晚上赵嘉宁刚沐浴完,薛钰就?过来看她了。
茯苓刚又?给她重新锁上,见到薛钰来了,便福了福身子,转身退下了。
赵嘉宁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懒懒地收回视线,只是麻木地倚靠在床头。
薛钰朝她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
他伸手握住她的脚踝,略使了一点力,牵引至身前?察看。
细链被带动着发出窸窣的声?响,赵嘉宁回过神来,蹙眉道:“你干什么!”有心想踢他一脚,奈何脚踝被他的手握住,竟是半分?挣脱不得,只能?在半空中胡乱地踢脚。
却忽然吃痛地“嘶”了一声?,似乎是被细链甩到,神情?似有痛苦。
“别动。”薛钰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略放轻了些,便带了丝哄人的意味:“免得伤了自己。”
赵嘉宁冷哼了一声?:“你伤我得还少么?别来假惺惺,真是倒胃口。”
薛钰低垂下眼,长睫略颤动了一瞬,只是抿唇不语。
他轻抬起她的脚踝察看,白皙娇嫩的皮肤,已经?被细链摩擦出了一圈红痕,甚至还有些破皮。
明明才锁了一天……
他皱紧了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晃神,手上的力道渐松,赵嘉宁见机挣脱了出来,趁他不备,狠狠地往他心口踢了一脚。
正是对准了他之?前?的伤口。
薛钰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得逞后的赵嘉宁往后退了些许,蜷缩在角落里,一双眼睛戒备地盯着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起今后就?要这样被他锁在床笫之?间,论为他的禁^脔,一辈子不见天日?……
眼中便渐渐涌上恨意,又?心生绝望,忽然什么也顾不上了,真恨不得他立刻坠入地狱:“薛钰,”她冷笑一声?,拣着最恶毒的话刺他:“你怎么还没死,你父亲,怎么没将你一剑刺死!”
薛钰轻抚她脚踝的手一顿,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他的眼神中渐渐显现?出一种脆弱的空茫,有些无措似得,极缓慢地抬起了头。
却正好对上了她一双浸染绝望的眼眸,恨意炽烈。
他的心忽然被刺了一下。
原来她竟这样恨他……
也好,爱极恨极,总归是再也忘不掉他,这么一想,倒也没甚么差别。
发泄过后,赵嘉宁难免有些惶恐,可她对他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他竟也不恼,只是略弯了唇角,修长手指轻挑起她脚腕上的细链,链条相击碰撞,清脆作响:“我锁了你,生气了?”
赵嘉宁被他这一问气得不轻,冷嗤道:“换我锁你,你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