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似乎在极力隐忍克制着什么,带了丝沙哑,问道?:“这个锦囊,哪来的?”
“哦,你说这个丑东西,自然不是我的……说来倒也奇怪,太子的穿戴一向?规整考究,怎料腰间所佩戴的香囊竟这般粗糙丑陋……尚衣局的那帮宫女,也真该让人好好敲打一番了
“那香囊正是太子之物,那日我陪太子练习骑射,他?走后我在校场上捡到此物,料想是他?无意间掉落,我有心想要归还,岂料太子奉旨赈灾,走得匆忙,便只能先由我保管,等?他?回来时再归还了。”
“原来如此……”薛钰死死攥着手中的那个锦囊,神情似哭似笑,竟分不清是开心多点?还是嫉恨不干多一点?,最终却只化?做一记冷笑:“原来竟藏在宫中!怪道?我无论怎样搜寻,都一无所获!有谁会?想到她竟藏在东宫,成为太子的新宠呢?”
“好,赵嘉宁,这实在是好得很呐!”
“我说她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从我身边逃离?原来是心中念着太子啊。”
她就那么喜欢太子?对他?这般念念不忘?甚至为了他?,甘愿冒着被他?抓回报复的风险,也要义无反顾地奔赴他?!
那个锦囊,她曾经也送过他?,他?在灯下赏玩过无数遍,只因这一针一线,皆是由她亲手缝制,寄予了她千种情丝,万般衷肠。
所以他?一眼便能认出。
可如今,她又为别的男人缝制这一般无二的锦囊,亲手相送。
那他?呢,他?又算什么?
想到此处,只觉心痛如绞,俯身竟又呕出了一口鲜血!
韩子凌脸色大变,连忙近身搀扶道?:“仕钰!”
这日天气晴好,赵嘉宁在床上躺久了,身子惫懒,瞧着外?头春光灿烂,海棠花架下秋千晃动,偶有晴丝一闪,繁花耀眼,便叫了听雪,让她陪她去?外?面荡秋千。
玩了一阵,倒是渐觉有些疲累,听雪在后面轻轻推着她,笑道?:“姑娘也该累了,这日头也盛,不如歇息一下,奴婢给您端碗渴水过来。”
渴水即果露一类,由新鲜瓜果捣汁所得。
赵嘉宁转头甜甜应道?:“好呀。”
听雪从小厨房端了渴水,便又折返给赵嘉宁送去?,经过庑廊时,迎面忽然撞上一个人影,玉带锦袍,睥睨俊美,她却吓得魂飞魄散,竟将手中的杯盏都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