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过担心,仕钰这几日……总之,你应当?不会碰见他。”
赵嘉宁轻嗤了一声,讥讽道:“……怎么,他死了么。”
慕容景微微皱眉,语气略带责备地叫了她一声:“沈姑娘。”之后才道:“他原本是想着人将赵嘉学带回京城,途中听?闻他的死讯,似乎十分触动,竟……竟呕了血,之后对?外称病,已有数日不曾出府了。”
“我就知道他死不了……”赵嘉宁牵动了唇角,带出一抹讥讽的笑意,目光却寒凉无比,十分厌憎似得:“祸害遗千年像他这样?的人,要是能那么容易死,那就好了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她将赵嘉学的死归在了他头上,尽管这毫无道理?,但当?下她需要一个?宣泄口,她理?所当?然地,讲薛钰视为归咎的对?象。
薛钰的确没死,却也丢了半条性命。
只因赵嘉学死了。
原本赵嘉学死没死,跟他没有半点干系,可他偏是赵嘉宁的哥哥。
在得知赵嘉学的死讯时,薛钰心脏一阵绞痛,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她该难过了。
她本就爱哭,这次又?不知道会流多少眼泪。
之后才是从心底深处滋蔓出来的一种?深重无力的绝望。
原以为赵嘉学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能帮他将赵嘉宁引出来,可眼下这最后一点希望也随着赵嘉学的身亡而彻底被?掐灭了。
难道注定他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赵嘉宁了么。
喉间忽感一阵腥甜,俯身竟又?是呕出了一口鲜血。
他微仰起?头,身子向后靠去?,一闭眼,脑海里又?全是赵嘉宁的身影。
他快要疯了。
发了疯似得想她。
他慢慢睁开了眼,地上狼藉一片,全是被?他扫落的书籍经卷、砚台笔洗,他目光无意间扫过,正要收回,却瞥见一本《神器谱》的边角下,松松压着一枚方寸大小的明黄纸包。
像是药铺里折了装药粉的纸包。
薛钰慢慢地搭下眼帘,脑中渐渐显现一种?迟钝的空茫。
他想起?那是什么了。
是他用来引诱永安堕入无间地狱、生?生?毁了她的五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