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指腹摩挲着?她滚烫的脸颊, 他看着?她,未来他才是这天下之主, 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女人。
更何况他也看得?出来, 她对他并非没有情意。
虽是情投意合,眼下却也不必急于一时。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与薛钰撕破脸皮。
他对薛钰的感情,其实复杂得?很。是君臣,是知交,他笼络他,赏识他,爱护他。
却也羡慕他,嫉妒他,甚至要防着?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自然是没什么异心的,只是他这样?的人,太难以?掌控了。
更何况如今赵嘉宁神志不清,他虽不是什么端方?君子,却也不屑在这个时候对她做些什么。
反正,来日方?长。
这么想?着?,流连片刻,便仍是收回了手。
赵嘉宁却忽然蹙紧双眉,仿佛极难受似得?,半撑起身?,眼睛仍是闭着?的,却一低头,正吐了他一身?。
吐完后便脱力似得?,躺回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慕容景:“…………”
所幸吐出来的也不过是刚才喝的那些果酒,并不怎么脏污,只是将衣服都?弄湿了。
不光是他的湿了,便是连她自己身?上,也沾染了些许。
亏她小脸红扑扑的,睡得?倒熟。
慕容景觉得?有些好笑,轻轻摇了摇头。
湿衣服穿在身?上,又如何能睡得?舒服呢。
便起身?唤来了宫婢,让她们替赵嘉宁把湿衣服脱去,又叮嘱道:“动作?轻些,别将人吵醒了。”
赵嘉宁这一觉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外面的日头已经极盛,日光晃了她的眼,她才模模糊糊地醒了过来。
一睁眼,头却痛得?厉害,像是要裂开似得?。
她用掌根轻轻敲了敲额头,这才稍有缓解,正要下床时,偶一低头,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下了,现在只穿了一件亵衣……
她愣了许久,又用力晃了晃脑袋,昨晚的记忆这才慢慢浮现在脑海……
她来找慕容景求情,两人又喝了几杯酒,之后身?上莫名起了一阵燥热,她极为渴求什么,那时候她神志不清,只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向从前一样?缠着?薛钰。
她缠着?他,不让他走,脸颊轻轻蹭着?他的掌心,半是讨好,半是撒娇。
之后便是一夜荒唐。
像是一个极为缠绵的椿梦,可她又分明清楚地记得?,她的确拉住了那人的手……掌心温热,指腹带着?一层薄茧……
不对,她猛地睁大了双眼,那不是薛钰的手!
她清楚地记得?,薛钰手上是没有茧的,她那时还觉得?困惑,那样?一双挽弓射箭、执笔舞剑的手,怎么会没有茧呢?
薛钰那时让她坐在她腿上,从后面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颈侧,呼吸灼人,轻笑了一声,嗓音裹挟着?三分戏谑:“我若是有了茧,岂不是会弄疼你么。”
赵嘉宁脸上立刻泛上一层薄红,羞愤道:“你……你胡说什么。”
“我不过是说我们宁宁脸上的肌肤娇嫩,我若留茧,抚摸时岂不弄疼了你?”他嗓音中戏谑之意更浓,喑哑道:“倒是你,你想?到?哪里去了,嗯?”
赵嘉宁只是不肯回答,片刻后才开口问道:“那……那你为什么没有茧?”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想?知道?”
赵嘉宁转过头,一脸求知如渴地看着?他,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脑袋。
薛钰被她逗笑了,掐了一下她的脸,靠近与她额头相抵,哑声道:“赵嘉宁,你想?可爱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