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说什么。

只见那着玄色锦袍、颀长高大的男子,竟然也揪起了周大人的耳朵,一个官员竟然先被一个女子抓奸,又被一个男子抓奸的情况她真是平生头一次见。

她还是伸着脑袋颇有敬业精神地向这男子解释道,“周大人他真的只是来喝酒的,他连姑娘的手都不摸的。”

李羡意拉起周思仪的胳膊就将她推入人堆,“周大人,既然你对平康坊如此熟悉,那就带我们两兄妹好生转一下啊,周大人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周思仪无奈,只能吸了吸鼻子,“假母,把我的厢房打开吧,我领他们进去。”

作为平康坊第一貔貅,周思仪的专属厢房位于楼阁的最高处,惬意幽静,燃了沉香将平康坊呛鼻的脂粉味掩住;宽阔明亮,挂了书画倒不似风月无边之地。

李羡意看着这房中的壶门榻,只要想到周思仪曾在这里干过什么事,他便心中膈应。

“将这榻床给我丢出去,丢得远远的!”

假母竟不知这人是谁,居然比尚书左仆射的公子还要蛮横,只能瞅了瞅周思仪,“周大人,可真要丢这床吗?”

周思仪点了点头道,“丢吧,假母若是心疼,明日就去我的府上领些银子吧。”

看着人将那壶门榻送走后,李羡意才皮笑肉不笑地在酒桌前坐好,“朕看不出来,周大人这样芝兰玉树的人,居然在平康坊有一个专属厢房?”

周思仪将头埋下,如她阿爷所教得解释道,“臣这叫风流。”

“你这叫人渣,”李羡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若是哪个御史参你一本,我可不会在朝中给你留情面。”

假母看了一眼这剑眉星目的玄色衣袍男子,周思仪竟对他如此恭敬,看来官位不低。

她忙斟酒道,“周大人,还是请闭月和羞花两位姑娘作陪吗?”

周思仪觉得在这么下去,她能被李羡意的眼神给直接杀死,她忙垂下头道,“闭月和羞花是谁,我和她们不熟……”

李羡羽却兴奋地搓着手道,“快叫些眉目俊秀的男子来,有多少叫多少,全都记在周大人账上。”

假母愣了片刻,她如今完全想不明这三人究竟是是何关系,但看在银子的份上,她还是出了房叫人。

不一会儿,便有数十男子站成一排,鱼贯而入。

李羡羽站起身来,才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指着周思仪道,“就没有再好看些的吗,至少要像他这么好看的才行啊!”

李羡意皱了皱眉头,他自然知道这些教坊司男子的服务对象是谁。

上一世裴与求因在丁母忧期间非礼于他,被他贬官后,便时常出入此地,期间没少有参奏他的奏折摆在他的案头。

他又将这些男子的脸扫了扫,让他跟这些人搞龙阳和上刑到底有什么区别?

“把篓子给我,”李羡意脸色一黑,“我有点想吐……”

周思仪却有些奇怪,还是将篓子递给了他,“臣记得圣人酒量很好啊,怎么这才喝了一点就想吐了……”

李羡意干呕了几声,周思仪柔软的手替他顺着背心,他觉得五脏六腑都通畅了,当真是奇怪,他对于别的男人的想法都甚为恶心,但周思仪一碰他,他就浮想联翩,甚至于在他的梦中,周思仪也是女子的身份。

李羡羽将这十几张脸都仔仔细细瞅过后,才失望地坐回到桌案前,“文致,我当真相信你来教坊司只是来喝酒的了,看着这些人,也只有喝酒才能解忧了。”

“其实姑娘还是很漂亮的,只是男子实在……”周思仪越说便发现李羡意的脸越黑,“都不漂亮,我来教坊司真的只是喝酒。”

李羡意试探地问道,“文致你之前来这里……点过男子吗?”

周思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