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脑袋,喉结滚动,将嘴里的蛋糕咽下。
“怎么、怎么了吗?”罗伊盯着他的眼神实在危险。
虽然安瑭现在还不清楚深层含义,但不妨碍他感到危险性。
是他演的戏不够好吗?
可眼泪确实是实打实被痒出来的, 没有半分作假痕迹。
也就是表演有点夸张, 嗓子哑了。
“咳咳”安瑭默默喉咙, 不太自然的咳嗽两声。
同时, 小幅度掀起眼皮去看他。
应该没有看出来吧。
“走吧。”罗伊深吸一口气, 避开视线率先往前走, 没等到回应, 才顿下脚步,“跟上。”
“哦噢, 来啦~”
安瑭以为这件事结束了, 欢呼着拿起小包,走至一半,禁闭的办公室门突然开出一条小缝。
心下一惊, 左脚拌右脚差点给自己摔个踉跄, 仿佛从门后会伸出一个钩子, 连人带魂都勾走。
来不及喘息,快马加鞭追上罗伊的身影, 只有站在他前头,才能抵消那股怕被抓走的情绪。
俗话说的好, 跑的慢的才是前排, 而前排是什么呢?当然是挨打挨骂,吃力不讨好的苦工作。
安瑭不想吃这种苦, 因此, 脚下动作飞快, “我们是不是该快点了呀,感觉要来不及啦,花要被太阳晒蔫了。”
“不会。”罗伊沉默着脸,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他的话都不认真回。
安瑭不太高兴,将没吃完的小蛋糕挎起一勺奶油。
放在罗伊眼下,“你看!奶油都被这个天气热化了。”
见罗伊不说话,安瑭又把勺子往前一地,势必要让他看个清楚,证实自己没有说谎。
他可是世界上最诚信的人。
眼睛眨了眨。
算了,是现在最诚信的人。
思绪一转,眼神一飘忽,等安瑭再次回过神来时,勺子上的奶油已经没有了。
“!”安瑭猛然睁大眼睛。
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视线从他脸上回到勺子。
满脑都是:勺子不干净了,他该怎么吃蛋糕?用嘴啃吗?
罗伊尝了两口,奶油不太甜,至少他没尝出哪里化了。
眼皮一抬,就见安瑭皱着眉,盯着勺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起来像在思考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
“干嘛?”他被逗笑了,来了兴趣,“是嫌弃我吗?”
“当然了。”安瑭没经过任何思考,脱口而出,“我从来都不跟别人吃一个勺子的。”
罗伊敛下嘴角,不笑了,“不是你自己递过来的?递过来不就是给我吃的吗?”
这话安瑭就特别不爱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不住地擦擦擦,“只是给你打开那看的,谁知道你直接吃啊。”
蹙着眉,越擦越用力,他可只有这一个勺子啊—
天呐,地呐。
安瑭竖起勺子特地远离了他,挡着他的光了!可以四处转转,寻找没擦到的地方。
还是不行,安瑭苦大仇深地想,还是再去洗一下吧。
“快走吧。”安瑭将勺子一包,手在空中悬停一下,犹豫要不要放进口袋里。
青筋在眉头气得一跳一跳的,罗伊深吸一口气,就在他要忍不住时,安瑭终于想起来他在跟谁说话。
瞧着罗伊明显快气昏头的模样,心里一抖,手指一僵,嘴唇蠕动想狡辩。
“在干什么?”裴承瑞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一眼就盯上安瑭手里的蛋糕,更吸引他的,是明显被吃过的痕迹。
现在吃算不算间接接吻?
裴承瑞的眼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