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夫郎便是他自己,他不用担心会过苦日子,还能带着阿爹离开石桥村,搬进县城住大宅子。
陆苇本想着先勾搭上宋生,待成亲那日再偷偷换亲,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婚事已成,再想要换回来也为时已晚。
不曾想纳征那天,他和宋生私会竟被继兄撞见。
本以为事情即将暴露,好巧不巧,继兄不小心失足落水,恰好被那个姓沈的猎户所救,虽说其中有些波折,但他和继兄也因此彻底换了亲事。
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助他。
宋家的几个叔伯吃酒到深夜才走,宋生推门迈进新房时,陆苇都快坐在喜床上睡着了。
穿着喜服的汉子满身酒气,摇摇晃晃走到床边,连盖头都没揭,便一头栽了下去,倒在他的身侧。
等了一会儿都没动静,陆苇只得自己揭下盖头,看着身旁酒气熏天的汉子,微皱着眉,满是嫌弃地捏了下鼻子。
房门被咚咚敲了两声,他看了眼宋生去开门,宋母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口,冷着脸把木盆递给他,吩咐他伺候宋生洗漱。
陆苇哪里做过伺候人这种事,他自小被阿爹捧在手心长大,连一件衣裳都没洗过,家里的粗活平日里全是他继兄在做。
想到将来的富贵日子,陆苇接过木盆,勉强弯唇应了声好,脸上的笑意却在转身时瞬间敛去。
他咬了咬牙,心头暗忖,先忍忍,等日后宋生考上秀才就好了,到了那时,他就是秀才夫郎,想要什么有什么,要多风光多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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