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看了眼,拿起一个田螺嗦了口,嗦完忍不住又拿了一个,笑着道:“好吃。”
又问他,“哪儿来的?”
他今日干活流了不少汗,怕身上的汗味熏到了夫郎,因此没有离他太近。
陆芦将剩下的田螺全盛进粗瓷大碗里,说道:“槐哥儿给我送来的,他今日来找我绣手帕,我们还一起上山摘了紫苏叶。”
原本还担心陆芦一个人在家无聊,听说江槐来找了他,沈应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见陶锅里的米饭也已经蒸熟了,他摘下搭在脖子上的汗巾子道:“我去冲洗一下便来。”
因着今日沈应做工回来太晚,待他们用过晚食,外头的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沈应让陆芦先去洗漱,他来洗碗,两人收拾好上床,窗外的月牙刚好爬到树梢顶上。
陆芦才刚躺到床上,沈应便熄了灯,从身后穿过手臂搂住了他,他的身体不由地僵了一下,面朝着墙壁,以为沈应又要做那事。
正在想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歇一晚,下一瞬,却冷不丁听沈应说道:“今晚我什么都不做。”
陆芦听了这话,微微一顿,过了会儿才问他:“真的?”
沈应嗯了声,又道:“我什么都不做,你只要摸摸我就行。”
见他没应,又輕声问了一句,“可以吗?”
陆芦默默想了一会儿,虽然不明白沈应为什么叫自己摸他,仍是点了下头。
只是摸一摸,总不可能还像前几晚那样,叫他明早起不来床。
见陆芦点了头,沈应于是将他翻过身来,捉住他的手往下滑去,在他耳畔輕轻吐出三个字:“摸这里。”
第28章
次日醒来, 陸芦只觉得手腕子又酸又軟。
外头的天色还未亮,他剛睁眼便輕手輕脚下了床,不愿和沈應在床上多待。
沈應听见灶屋里传来的响动, 披上衣裳走进去, 见陸芦在做早食,问道:“怎的起这么早?”
陸芦正在灶台前煮着糊面条,连续几日都煎鸡蛋餅, 吃多了噎得慌, 他便想着今早做点带汤水的。
沈應走进灶屋时, 锅里的糊面条剛剛煮好,黏糊糊的汤汁在锅底咕嘟咕嘟冒着泡。
陸芦没去看他,也没答他的话,轉身从食橱里拿了个大碗盛面,刚抡起锅勺,手腕忽地一阵发酸,险些将碗摔在地上。
沈應见状,连忙扶了把他, 接过他手里的锅勺和大碗:“我来,你回去再睡会儿。”
陆芦仍低垂着眉眼,目光躲闪着避开他的视线, 一瞧见沈应, 他便不由自主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说好了只是摸一摸,他哪里知道会摸那么久,还是叫他摸那个東西, 早知道他便不答应了, 可等他的手触碰到时已经为时已晚。
他们每回都是夜里熄了灯做那事, 陆芦从未亲眼瞧见过那个東西, 只每次从身体感觉出,那个东西很大,总把他的肚子撑起来,直到昨晚握在手里才有了实感。
所幸沈应只叫了他摸,没对他做别的,不然他今早肯定又起不来床。
沈应吃完大碗糊面条,正巧江松也来了,和昨日一样在院子门口等他。
沈应拿了条汗巾子搭在肩上,走到堂屋门口,不忘回头对灶屋里的陆芦说了一句,“我走了。”
没听见回应,他停了下脚,又折返回了灶屋,见陆芦在洗碗,亲了下他的脸,“我去做工了,你在家别累着自己。”
陆芦这才很輕地嗯了声,对于沈应的亲近,仍是止不住耳根发热。
也不知是誰害他这么累。
沈应出门后,陆芦在草棚里捡了蛋,把两只鸭和几只鸡撵去小水塘边,又拿草籽拌着切碎的嫩草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