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刚看来,连那被捡起的菊花也被送回到了侍女手中,由侍女送还了过来。
杜惜晴捻起了那朵菊花,送至了谢祈安面前。
“殿下好大的威风啊。”
谢祈安则瞪着那朵菊花,眼神凶狠,似是想将菊花撕碎,却又忍住了。
杜惜晴一笑,反手将菊花揉碎,随手抛在了地上。
谢祈安的面色好了些许,问道。
“你不是不想来这些宴会么?”
杜惜晴:“我是不想来,可我更想看这些人的姿态。”
实在是太有趣了。
以往都是她跪在地上,脑袋沉着,从下往上看他们,哪像现在。
这目光到哪儿,他们就侧着脑袋,躲到一边。
就好像……好像那老虎和兔子换了个边。
杜惜晴:“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宴会是这么有趣的玩意。”
谢祈安看她一眼,似有些无奈,道。
“你若喜欢,便常来。”
可惜这乐子没持续太久,皇帝来了。
杜惜晴便又只能退到一边,听起了皇帝那无趣的长篇大论了。
这宴会顿时变得无趣起来
这皇帝到场后,除了听皇帝说话,还要听那些人说些谄媚的话。
其实这种话,杜惜晴以前也说得不少,但最近脾气见长,就有些听不得了。
虽说看这些达官贵人不服气的模样颇有意思,但最大的那个官坐在上面,还是不太舒服的。
下次还是不来了,杜惜晴心想。
*
终于安生了些。
谢平疆望着那终于坐下来的杜惜晴,暗暗松了口气。
二郎对她的放纵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令她也变得有些无法无法起来。
所幸……所幸没在圣上面前胡来。
谢平疆这刚放松下来,便觉桌下袖子一紧,被人扯了一下。
她一顿,侧头看去。
身侧坐着的是那侯府的王妃,寻常与她说话不多,也不知今日是怎么的,主动找起了她。
只见那王妃低头端起桌上一杯果酒,接着端酒用袖子半遮半挡住嘴,小声问了一句。
“殿下……那妇人与你相熟否?”
谢平疆一怔,随即意识到她说的妇人是杜惜晴。
“你这是?”
王妃低头,抿了口果酒。
“实在难以启齿……我家那位,近来不愿来我房里。”
她说着也有些吞吐。
“……我看那妇人实在得……”
王妃说着瞥了眼谢祈安,又看了眼谢平疆。
“……能否让我与那妇人见上一面,讨教一番?”
谢平疆一怔,随后心中腾的一下冒出一股怒火。
这不就是说她弟弟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但她更恼怒,这王妃先前同旁人说了杜惜晴的坏话,竟也能厚着脸皮前来讨教?
谢平疆强压下怒火,挤出笑冲王妃回道。
“我与那妇人关系不如何,你问错人了。”
谢平疆便强压着一腔怒火,一直忍到宴席散场,便令人半路拦下了弟弟的马车。
等她的马车靠近后,看到她弟弟坐在那马夫的位置上,而那妇人则坐在马车里,那胸中怒火更甚。
谢平疆:“二郎,你怎可……怎可……”
她话还未说完,就见谢祈安一挥手,不甚在意道。
“阿姊不用说了,我乐意。”
谢平疆:“……”
“好了二郎!说话委婉些。”那马车中传来一道女声,与此同时,帘布也被掀了起来,“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