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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柔弯了弯眉眼,“我去给你收拾行李,出去玩几天,然后直接去我那,租房子住。”

“你要养好身体,明年夏天还要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呢。”

闻言,林笙迷蒙的眼睛陡然亮了,乖巧地点头,嗯了声。

对他们两个,他总是不会设防。

林柔松了口气,转身出去,关上卧室门。

看了眼鲜血满布的客厅,还有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林培忠。

她弯腰,把昏厥的秦芳拖进主卧,又拿绳子捆绑住她的手脚,毛巾堵住嘴,防止她醒来会乱叫。

随手把人丢到墙角,拽走床上的床单,回到客厅。

她站在尸体旁,看了几秒,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林培忠以这样的方式死去,那林笙的事情就不能闹开了。

即便是闹,也不能是现在。

一条人命。

她不能让林笙牵扯进来,但想要凭空抹去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跟林培忠来往做生意的人,小区内的熟人,还有林培忠的大哥林培义。

时间一长,瞒不过去。

若是去自首,以正当防卫、精神病发等等一系列需要完全自证的方式,让审判者去评估判罚。

不。

绝不可能。

林笙不能走这条路。

那只能拖那个姓吴的畜生下水。

就看那个所长会怎么做了。

“赌一把。”

林柔踢开地上的狼藉,把床单铺在干净的地面。

赵坤从卧室出来,用钥匙把门锁住。

林柔扭头。

“睡了。”赵坤轻声问:“联系上了吗?”

林柔点头,“等。”

‘轰隆——’

雷声滚滚,窗外狂风呼啸。

封闭的窗户和全遮光窗帘,掩盖住室内的血腥味。

赵坤蹲下,托起林培忠的尸体。

脖颈处仍旧血流不停,地面铺满浓稠刺鼻的血液,眼看着快要从入户门溢出去。

林柔忙拿拖把堵住。

扭头,看见赵坤托起尸体时,林培忠脖子后仰,被斧头砍伤的切口裂开更大,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

他体内的血,眼看着快要流干。

“等一下。”林柔出声制止,让赵坤放下尸体。

接着,弯腰拿起斧头,走到尸体旁。

她粗喘着,脸上满是细密的汗液,身上的衣服被汗透。

赵坤蹲在地上,几乎跟她一样。

说不慌张是假的,但心中的恨意更甚。

她盯着林培忠由于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唇,双目半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几秒后,她猝然笑了下。

笑自己这么多年成长的路程,也笑林培忠可悲的一生。

这个自私自利,无能软弱的男人,在外是个老好人,在家却像一条发了疯的狗一样,大吼大叫。

那点只能对家里人释放出来的权利,今天,彻底失去了。

想到林笙,她握着斧头的手紧了紧。

下一秒,高高扬起,冲着脖子裂开的伤口处,狠狠砍下去。

‘砰’

‘砰’

‘砰’

三下。

鲜血飞溅,骨肉分离。

最后一点连接的皮被斩断,林培忠彻底尸首分离。

锋利的斧刃把地砖砍成蛛网,赵坤快速抱起尸身,放到铺好的床单上。

林柔扔掉斧头,脱下身上的针织开衫,包裹住头颅,隔着布料捂住他的眼,让半阖的眼皮紧闭。

赵坤用床单裹住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