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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她!”
可一个瘦弱的刚成年男孩,和一个天生力量悬殊的年轻女孩,怎么可能打得过常年卖力气的木匠。
林笙被狠踹了好几脚。
他使了狠劲,把林柔拎起来往桌面上砸。
“去你妈的!”
‘嘭’
总算松了口,林柔嘴里咬着一块血淋淋的肉,痛苦地蹙起眉。
滑到桌子的另一端,重重地摔到地面。
胳膊上的血窟窿不停往外流血,林培忠急忙捂住,瞪向林柔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
“你他妈……呃……”
突然,脖子被套住,林培忠被迫后仰。
林笙紧攥住绳子的两端,往两边使劲拽。
“我让你别动她!”
可他的这点力道,仍旧撼动不了一个身强体壮的中年男人。
林培忠单手扯开绳子,迅速矮下身,反手抱住林笙的腰,毫不留情地把他往工具墙上摔。
‘哗啦啦’
锯子、木工刨、锉刀、电钻、斧头……掉落一地。
林笙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秦芳吓得倒吸了口气,慌忙关上门。
“阿笙!”林柔翻身爬过去,痛苦地怒喝:“林培忠,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是你。”林培忠怒声反驳,嘴角挂着讥笑,“你以为你有多清高?还他妈大学生。”
“是你弟弟卖屁股供你读的书。”
“你就是个……”
“闭嘴!”林笙抬头怒吼,双眸红得吓人,“你闭嘴!”
林柔闻言,惊愕地呆愣住。
林培忠吐了口唾沫,捂着胳膊离开。
林笙爬跪起来,看着林柔,摇头哭道:“我没有,我没有,是你自己供自己读书的,不是我。”
他不停地解释,“你是靠你自己的,别听他胡说,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听。”
林柔满嘴血,木然地掉着眼泪,她想起这些年,林笙给她的那些钱。
几十、几百、上千,不断地给。
“呃,啊,啊……”
她张着嘴,感觉浑身的每个地方都痛到要爆开,发不出声音,只能勉强挤出几个音调。
“不是的,你别听他的。”林笙慌张地捂住她的耳朵,哭着说:“你现在听我的,你听我的。”
“马上回学校去,把书读完,等明年,你拿到毕业证,我就去你那。”
“啊,啊……”
林柔仍旧痛苦地张着嘴。
“没事的,很快就会过去的。”林笙擦着她脸上的泪,说:“不重要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良久,林柔才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
“报,报警,马上,报警。”
“没用的。”林笙近乎用气音在说,沙哑着嗓子,“你听我的,现在就走,不要再回来了。”
“手机,手机呢。”林柔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也不想听,四处摸,没有摸到手机。
她用手背擦了几下嘴上的血,拽着林笙起身。
“去派出所,派出所离这很近的。”
林笙坠着她,往后扯,摇头道:“没用的,做什么都没用的,他手里有照片。”
“有,有那些照片。”
“他会发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话落,林柔双手捧起他的脸,紧盯着他,粗喘着,但赤红的双眸无比坚定。
“不重要,让他发。”
“你记住,名声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只有活着。”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林笙看着她,哭道:“可你的学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