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时很长时间才会联系一次。”
罗文凯撅了撅嘴, “叔叔,看来他们很早就认识了。”
早到, 李仁义女儿上小学前。
所以,由于吴泊山是李仁义女儿的小学老师,二人才熟稔起来的说法。
并不成立。
沈嘉思索了会儿,拎起茶壶倒了杯水。
笑说:“看来, 还是要去问本人。”
*
天光将暗。
李仁义开车往市里去。
前些年在市里贷款买了一套房, 一家人就从老家的旧房子搬走了。
生活还算过得去。
大儿子毕业能自己挣钱,母亲生病需要长期吃药,小女儿读初中消费不高,妻子又贤惠顾家。
人生已过半,接下来就是等退休。
要安安稳稳的才行。
他长长地呼了口气, 准备打开音乐。
突然响起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
接着,一辆桑塔纳从侧边疾驰而过, 迅速调转车头。
李仁义慌忙踩紧刹车, 由于惯性, 身体前倾,胸膛差点磕到方向盘,被安全带扯了回来。
他惊呼了声, 抬眼。
就见桑塔纳正对着他,死死抵住车头。
两秒后, 沈嘉从驾驶位下来。
李仁义心里一咯噔,坐着没动。
沈嘉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近乎命令的口吻, “下来。”
好半晌,车门才打开。
李仁义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
夸张地笑说:“咦,沈警官,好巧啊,你也去市里?”
沈嘉哼了声,脸上的笑容很淡。
“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什么装?”李仁义笑意微敛,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嘉:“想知道我查到哪了吗?”
闻言,李仁义彻底僵住笑。
沈嘉:“你,吴泊山,福利院。”
每说一个字,李仁义的脸色就沉一分。
沈嘉讥讽地笑了下,“还需要我多说吗?”
李仁义盯着沈嘉,喘息声渐急。
马路上车来车往,偶尔张望几眼,没人驻足停留。
良久,李仁义才开口,“姚凤英的案子,你帮过我,所以我奉劝你几句。”
他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劝说:“这里是霖市,不是京市,不要那么执着与你无关的事情,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听言,沈嘉短暂地扯了下唇角,不可置信地说:“这是命案,我是警察,你说与我无关?”
李仁义像是被噎住,抿了抿唇,拧眉道:“你没有证据。”
沈嘉:“证据是查出来的。”
李仁义:“吴勇才当时不清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杀了人。”
沈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当时不清醒?”
李仁义愣住。
沈嘉:“他撒谎了,他当时是清醒的。”
无论那把斧头是吴勇才家里的,还是林培忠带去的。
杀人时,吴勇才是清醒的。
如果是梦游,他不可能夺走林培忠手里的斧头。
同样的,即便梦游时被惊醒,下意识发起反击,也只会砍一下。
一斧,不可能把一个原本站着的人,头砍掉。
无论什么角度,什么姿势,都不可能把一个站着的人的头颅完全砍掉。
“除非,杀人的不是吴勇才,而是吴泊山。”沈嘉很大胆地说:“你包庇吴泊山,把罪名推到吴勇才身上,用梦游症掩盖吴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