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
“他傻多久了?”沈嘉起身,跺了跺发麻的脚,给小娟递了根烟。
小娟甩了下新做的爆炸玉米离子烫秀发,劣质粉浮在她沧桑干燥的脸上,咧开大红唇,笑着接过烟。
罗文凯迎上去,拿着打火机——
点上。
小娟抽了口,才说:“有七八年了吧。”
“七年还是八年?”
小娟思索了下,“他们是那年九月底搬来的,这老头十月底就傻了,八年多一点吧。
“说是摔了一跤摔傻的。”
“真傻了?”虽然心里确定,罗文凯还是不放心地问一遍。
“还有假傻的?”小娟撇嘴翻了个白眼,肯定道:“他百分之百傻了,而且傻透了,话都不会说,也不认人。”
听言,沈嘉偏头看了眼,又尿裤子的吴勇才。
护工正在帮着清理。
他脸上还是那副无神呆滞的表情。
偶尔会露出痛苦的神色,张着嘴啊几声。
没了。
小娟把抽完的烟蒂扔地上,又问罗文凯要了一根,说:“他傻了好,傻了大家都清静了。”
“什么意思?”沈嘉收回视线,忙问。
“这老头很坏的,脾气特别大,对他儿子也是非打即骂。”小娟忿忿道:“还老师呢,在外面人模狗样的,关起门来又是另一副屌样子,我呸。”
这个评价倒是跟学校相悖。
沈嘉问:“她找过你麻烦?”
“那倒没有。”小娟说:“就是搬过来那会儿天天摔摔打打的,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
“那段时间他又砸又吼,可吓人了,幸好他没多久就傻了,我耳根子都清静了。”
“又砸又吼?”沈嘉疑惑道:“他吼什么?”
小娟回忆了会儿,“我也没太听清,太吵了,好像说什么……”
顿了几秒,细细想起了点,说:“老子没杀人什么的,好像是这句,翻来覆去地说。”
“我怀疑他那会就是傻掉的前兆,哪有什么杀人,我在这住这么多年,也就前几天他儿子杀了人,没听说过谁杀人了。”
闻言,沈嘉握了握拳,铁青着脸。
回到派出所。
刚好迎上出来倒水的李仁义。
他看着沈嘉不悦的脸色,忙道:“汪所已经罚过我了,还没收了警枪,这件事已经了了。”
言下之意,你不能再找我麻烦。
林柔没事,沈嘉倒也不会死揪住不放。
若林柔没救回来,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眼下,查案迫在眉睫,没工夫翻旧账。
“我有别的事找你。”沈嘉说着朝所长办公室看了眼,汪国栋没来。
“什么事?”
李仁义疑惑拧眉。
罗文凯走到沈嘉身侧,直截了当地说:“林培忠和吴勇才,你都认识吧。”
言罢,李仁义肉眼可见地白了脸,下一秒,猛地抬高嗓门,“你们想干什么?”
坐在办公区的警员们闻声侧目,好奇观望。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沈嘉直勾勾地盯着他,沉声道:“他是被杀的。”
李仁义快速反驳,“你别胡说八道,他是自杀。”旋即又问:“谁跟你说这件事的?”
“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告诉我真相。”
“真相就是,他是自杀的。”
沈嘉瞪着眼,咬牙逼问:“谁自杀能用斧头砍掉自己的头?”
李仁义骤然哑声,瞠圆了双目。
“不管你信不信,他就是自杀的,这件事不需要查。”
“当然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