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念叨过了,怎的今日还没说够呢?”
劉嬸子得了人搭理她,更来劲了,“春花,你是不知道,昨日我吃人家嘴短,不好和人家涂猎户提意见,下次我碰着人家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柳清他娘王氏:“说道什么呀?人家不都已经知道了么?”
刘婶子:“好话不嫌多,我得提醒涂猎户,桃哥儿身为一个哥儿,他就该学会那些操持家务的活儿,你看他细皮嫩肉的,估计是什么也不会幹,瞧瞧,就连算银子都不会呢。”
“我看他是之前在那些高门大院里养尊处优惯喽,嫁到乡下村里哪里会幹活儿?可是你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嘛,既然都到了这地儿,不得学会这些本事?”
“你瞧咱们村的哥儿和姑娘哪个不是一个赛一个的能干?那嫁出去都是要受四邻八村称赞的呀!”
“涂猎户已经够辛苦的啦,要打猎还要洗衣做飯,这桃哥儿嫁过来怎么说也得帮忙分摊一些家务事儿吧?”
大伙本来没什么,听刘婶子这么一说,一时竟也紛紛觉得有道理了。
“是啊,涂猎户也确实太宠了,什么活儿都自己干,到时候桃哥儿生孩子,该不会他还得每夜熬着给孩子换尿布喂奶,这人呐再怎么刚硬如铁也会倒下的吧?”
刘婶子滿意地一拍大腿,“是吧?所以大伙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咱们就该多督促桃哥儿多学习怎么干活儿,不会就学嘛,是不是?”
四周传来一片附和声:“是啊,说得是。”
这时,村长媳婦提着个篮子走过来,她大老远就听到刘婶子在说什么,不由出声责备:“刘婶子,你又在大嘴巴了。”
大伙看到来人纷纷打招呼:“村长媳婦来啦。”
刘婶子停下编织的竹篾,撇嘴道:“村长媳婦,我们可都是为了涂猎户好,他一个人在外挣钱,夫郎可不就得操持好家里的活计嘛?”
村长媳妇叹了口气:“你们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日子是人家过的,涂猎户难道能不想到这一点吗?他啊就是一心宠着桃哥儿的,你们就少说两句吧。”
刘婶子又开始口沫横飞:“等到涂猎户身体垮了,村长媳妇你还这样说么?唉,这宠爱也不是这般宠的哇,咱村长宠你,可你不照样能干?大伙说是不是?”
谢春花:“是啊,我长这么大竟头一次觉得刘婶子说的话有道理。”
刘婶子:“……”
这时,荣家老三荣哥儿指着村里小路尽头叫道:“哎,那不是涂猎户的马車吗?”
众人纷纷转头一看,果然是。
待马車“轱辘轱辘”走近了,刘婶子大嗓门又在震动大伙耳膜了:“哟,涂猎户,这是去哪儿啊?桃哥儿在車里面呢吧?”
涂天林微微颔首,还未答话,车簾里已经探出一个脑袋兴冲冲回话:“涂大哥今日要带我去镇上玩儿!”
他这一出来,槐树四周的大伙眼前一亮,眼睛都不由瞪圆了。
桃圆本就生得漂亮,村民们都亲眼瞧见过他本人,然而这会儿却又像是从他身上瞧出了别样风采。
首先桃圆今日穿的就很不寻常,是上次涂天林在镇上给他買的玉色莲花云锦纱衫,脚上穿的也是同色的软缎鞋,这一套把他本就白得发亮的肤色衬得如山巅之雪。
而这一套纱衫呢,又是夏日的特制宽,特意缩短了裤腿和袖子的尺寸,为的就是更加凉快。
是以桃圆手腕和脚腕戴着的银镯子也露了出来。
村民们眼前一亮又一亮,只觉得不知打哪儿来了一位娇贵的小公子,不,确切的说,是不知从哪天降了一位光彩夺目的小仙子。
而这时,只见荣哥儿哎呀一声指着桃圆惊呼:“桃哥儿今日还上妆了呀?”
大伙早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