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毛绒绒的四肢攀着男人,利爪也不受控制,尖锐的爪子已经略微刺穿男人的胳膊表皮。
恰在这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屋外,柳清一步步来到门口。
王氏说涂大哥就在这屋里。
奇怪,到底是何事,涂大哥要在这里单独见他?
柳清有些不解,但还是敲了敲门。
“咚咚咚。”
“涂大哥,你找我有事?”
“咚咚咚。”
柳清敲了两次门,里头却无人应答。
“涂大哥?”
柳清觉得奇怪,一伸手,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屋里只有一盏灯烛在微微晃动。
昏暗视线下,哪还有什么人影。
屋子空无一人。
柳清摸了摸鼻子,在屋里转了一圈,寻找人影,“涂大哥?”
他寻遍所有角落不见涂天林,又来到屋外。
莫不是等太久,心中不耐先回去吃酒了?
……
银月高悬,蝉鸣蛙叫清晰异常。
“窸窸窣窣。”
草丛里有人在疾步踏行。
今夜清水村所有村民都在荣家院子吃酒,村里其余地方静谧无比。
也只有抱着一个少年的涂天林能出现在此地了。
然而涂天林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选择在密集的草丛里行走,就怕给人撞见了。
他早已脱了身上的褂子给少年批上。
快步行走时,涂天林神思一阵阵恍惚,手里细腻光滑的皮肤触觉似是不是真实的。
方才在荣家西屋,桃圆再也受不住浑身毛绒绒带来的热意,倏地一声变回了人形。
热意立时减轻了两分,但仍旧热得令人癫狂。
桃圆也从来未料到会以这么一副狼狈的姿态出现在涂大哥面前。
可他浑身软得如同没骨头似的,根本没有力气逃走,只能“嘤嘤”了一声委屈地哭出了声。
“涂、涂大哥……”
涂天林被这声软綿綿的“涂大哥”叫得心中柔软至一塌糊涂,当机立斷脱下衣服披在桃圆身上,果断扛着他翻窗从黑暗处溜出荣家的后院。
……
乡间小路上,涂天林步履飞快,抱着少年如同无物。
怀里的少年一直在嘤嘤哭泣。
丢脸,羞愧,各种复杂难言的情绪一拥而上……
桃圆越想越丢脸,可是浑身又止不住躁意一个劲试图往涂天林身上贴。
他欲哭无泪。
终于,涂天林把少年抱着进入熟悉的家中,立时直奔屋里,将少年放入浴桶。
“涂、涂大哥……”桃圆哭着拉住要离开的涂天林,他的手烫得惊人,声音依旧娇媚,“涂大哥别走。”
涂天林安抚性拍拍他,“不走,我去给你打水。”
桃圆哭得紅通通的眼睛带着泪光,好不惹人怜爱。
涂天林怎么舍得离开。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很快,院子里水井冰凉的水一桶又一桶打了上来,往屋中的浴桶倒下去。
桃圆的身体被凉水浸泡,直发抖。
但同时也缓解了一丝丝躁意。
“涂、涂大哥……”
桃圆牙齿一顫一顫,冷得直颤抖,由于娇羞,只能双手抱着胸口。
“我、我冷。”
涂天林亦是着急不已,井水冰凉,他害怕桃圆泡得因此受凉生病了。
桃圆的哭声大了一些,“哗啦”一声从水里伸出手,软绵绵的手去拉涂天林。
“涂大哥,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