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不满嘟囔:“你自己答应要给我摸腹肌的。”
“白衍,都是男人,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避开对方灼热的视线,支支吾吾回答:“知、知道啊。”
“平时当着别人面要撩拨我随你便,”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恰好能抵住他的脑袋,好心提醒,“这种黑灯瞎火箭在弦上的时刻,你还是安分点比较好。”
说罢,为了证实自己的观点,陆时茗把人抱得更紧,黑暗中两人相拥的身体都跟刚从熔炉里粹出的钢铁一般,热得发红。
感觉到对方也跟自己一样兴奋,忍俊不禁在他耳畔低笑。
白衍恼羞成怒:“干嘛!”
“没事,”陆时茗啄吻他的耳垂,说,“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兵荒马乱,知道你和我一样,觉得很开心。”
“我可警告你,如果我去排练还保持这个状态,下一次就不帮你培训吻技了。”
“出息,还会恶人先告状了。”拥住他的青年开颜调侃,“白导,那依你看我的吻技进步没有?”
他羞赧地埋在陆时茗胸膛间,抬手用大拇指跟食指比划:“稍微比之前好一丢,起码今天我嘴没破皮。”
“行,那我再接再厉,争取每次都进步一点点。”说罢,陆时茗松手放开他,打开空调把温度降到最低。
两人出去的时候几乎是冻僵的状态,肌肤相触都是残留的空调冷气。
然而,就是这样,白衍去剧院排练吵架的时候,还是被其他人看穿,并寻到破绽攻击了。
吃完饭回来,发现剧本被改的白衍,暴跳如雷:“谁啊!居然趁我不在,擅自篡改我巫公的台词?”
编剧A:“剧本衔接不上,你那段不改不行。”
他掀桌而起,义愤填膺:“那也得经过演员本人的同意,那段词可是我人物精华跟艺术的体现!你们这是在对我的艺术品进行惨无人道的猥-亵!”
“再说了,改完的词简直太烂了,怎么能拿出来丢人现眼!”
见他喋喋不休,正在被他侮辱词烂的编剧B冷笑:“这不是怕白编剧在外面把嘴亲肿了,没办法背太多台词,特地精简化了吗?”
顶着发红嘴唇的本人:“……”
陆时茗吻技还是太差了!鉴定完毕!
就这样,一群人以争吵度日的方式排练,终于到了正式演出这天。
这是本学期期末最后的课余活动,一旦这个活动结束,大家都要紧锣密鼓进入期末周复习。
除了陆时茗之外,白衍早早就邀请了祝聿琛、沈千行几个人一起来看。
后台都是来回奔波乱糟糟的声音,白衍提前换好属于他的衣服就坐在椅子上等待。
他出场是第三幕,此时外头正演到公主遭遇风暴溺水,人鱼王子奋力挽救她的场景。
坐在凳子上无所事事等待,听见身后有声音,白衍以为是来找道具的道具组,不以为然继续刷手机。
鼻腔倏地灌入铺天盖地的百合花香,视野里遍布开着淡黄色花蕊的洁白百合花。
愕然扭头,在看见人的那刻起立,失声:“陆哥?”
“嗯,付了学委一点小利息,让人把我带到后台的。”抻着笑颜解开他满脸的疑惑,陆时茗把花递给他。
“谢谢,可是我都还没谢幕呢。”一般花这种东西,都是谢幕才送。
“因为我想在大家用掌声祝贺你之前,提前为你庆祝。”
沉甸甸的花捧在他怀里,白衍闻到那股淡雅的花香,无形的气味嗅入鼻腔像是能自动探路的引人,直通他的心脏最深处。
对方的眼神专注而诚挚,在他抚上自己脸颊的这一刻,剧场内的对白、观众的掌声、踢踏的脚步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