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茗的怀里。
捆扎的飘带在空调冷气里,如飞烟似的勾缠陆时茗的小指,挠得人心痒。
静谧空间下,陆时茗在无人察觉到的角落弧度上翘,捻了捻指尖。
当各方灼热的目光投向他的时候,也毫不畏惧,从其他三人脸上略过,扑捉到玩味、愤懑以及敌视交杂的情绪时。
只见当事人镇定自若,伸手扶稳即将要从他肩头滑下去的脑袋,然后无视他们,目视前方继续手头的拍照翻译。
睡梦正酣的白衍自然不知道这些外界的纷杂硝烟,只一味地停靠在自认为舒适的靠垫上。
讲台最上方嗡嗡的参赛者翻译的文字,由话筒传递震入耳中,变成了某种催眠的咒术,令人身心放松。
“白衍,白衍。”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眉心拧成川字,白衍不愿搭理这个不速之客,直到对方说。
“祝聿琛要上台领奖了,该你表演了,卖茶一哥。”
陆时茗的肩膀顷刻放松,刚睡醒的人挺身而起眼神却还保持迷离,待看清台上握着奖状的祝聿琛时,白衍立刻反应上来。
雾蒙过的脑袋四处搜罗,眼前出现一捧花。
陆时茗问:“在找这个?”
“啊啊对!”白衍不管不顾拿起花束朝前冲。
最后在一众参赛者和观众的起哄中,祝聿琛接过花,喜笑颜开地拥抱他。
待会场的评委们都散场,祝聿琛用肩膀怼了怼他的肩膀,朝他挤眉弄眼。
“怎么样?”
“啊?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说我的表现啦。”青年不满嘟囔。
“呃——挺、挺好的。”白衍嗓子眼堵塞,支吾道。
祝聿琛不依不饶,兴致勃勃地问:“哪方面挺好?台风?翻译精准?还是脸上镜?”
这时,从不远处冷不丁传来:“都挺好的,尤其是睡的方面。”
祝聿琛茫然:税?什么税?买花还要交税?
余光瞟见陆时茗肩头那一滩水渍,祝聿琛指过去:“学长,你肩膀怎么湿了?是空调漏水吗?”
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恰好对上陆时茗眼底抹过若隐若现的笑意。
青年望着自己,着重道:“不,是茶漏了。”
在对方不可多言的表情下,白衍的思绪飞速发展,想起刚才他睡到朦胧从陆时茗肩头弹起的模样,以及睡梦中吵醒自己的那声呼唤。
他那块濡湿的肩头,好像……就是对着自己座位的方向。
不等祝聿琛说话,白衍速度抽出纸巾往陆时茗肩膀上摁,硬是从牙缝里窘迫地挤出字来:“陆哥,茶漏了,我来给您擦一擦。”
“嗯,是得擦擦,再不擦就要干了。”对他的自觉感到格外满意,陆时茗语气舒畅。
“白衍同学,你也太偏心了吧。”
从刚才起就一直被插空的沈千行凑过来,委屈二字在那张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为什么同样都是邀请,我没有花,祝聿琛学弟有,我还是第一个送邀请函的诶。”
“这、这……”
他确实是没端平,谁知道祝聿琛想一出是一出啊,白衍总不好当着镜头和大家的面说是祝聿琛主动要求的。
于是,青年停下擦拭的动作,拿着那方纸巾,为难道:“对不起很行哥,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要不然等你参加十佳歌手的时候,我也给你送吧。”
“那不行啊,我也参加,我多少也得有份吧。”周司谨再次冒出来,瞥了眼那边的沈千行,“而且,我们都说好了,十佳歌手是我请白衍来给我加油的。”
许久不说话的池尤梢恰逢其时,笑着开腔:“白衍学弟好像都还没有答应,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