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和爱意都是很具体的,左聿桉亲得很用力,他在车上就想这么做了。
劲瘦的手腕压住她,很烫很烫,身体都要被点燃了。幽深,暗涌,充满侵略性地烧在她的皮肤上。
夏葵抛弃羞耻,青涩地回应。
她仰着头,蝴蝶骨凹起一个脆弱的弧度,唇舌都被人掠夺,白皙颈项的动脉在微微波动。
抱着纤腰的劲臂突然松了松力,她瘫软在他胸前,嘴巴磕在锋利的喉结上。
左聿桉把人向上提了提,继续覆着她的唇啄吻,嗓音有着克制般的沙哑,“宝贝,喜欢吗?”
她眼睫颤抖得厉害,“只翻牌子,不侍寝,行不行?”
“晚了。”
随着这句话落,他双手交叉掀掉上衣,随意地甩在一旁,手指灵活地在她背上滑动。夏葵只觉后背一凉,长裙的裙摆就落到脚面上。
像是坦诚相待的最高礼仪,他抱着她越过满地的衣服,一路走进卧室。房间里没开灯,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朦胧的影子拢在她身上,夏葵羞耻地捂紧自己的胸口。
海藻般的长发四散在床上,雪白的肌肤到处都是红痕,温润的唇吸吮落上她的锁骨,后脊窜起的电流让她抖得不成样子。她伸手推他,两只手却被钳制在头顶,被迫将身体挺得更高,像邀人品尝的盛宴。
左聿桉当然不会放过眼前的美味,张嘴含上去,夏葵快要哭出来了,“你别……”
可只发出两个音节,身上覆着的人就像被打开了某些开关,铺天盖地的吻又吞噬上去。
距离为负的时候,左聿桉大手箍住她纤细的腰身。
夏葵疼得弓起身子,声音都破碎了,“左聿桉……”
左聿桉也不比她好到哪儿去,骤雨已经把他淋透,蛮荒原始的力量在体内乱窜,他的声音像在烟酒里浸过,“宝贝,放松。”
汗珠交融的晚上,身体里有一道烟花炸开。
原来和心爱之人结合,是会幸福到流泪的。
过去,她以为人生注定有一轮月亮不能圆满,长久以来摒弃亲密关系的念头在这刻化为齑粉,夏葵甚至觉得,就这样和他一起死在床上吧。
手机上的数字从23:59跳到了0:00,一个日子结束了,而另一个日子开启了,在这段时间的裂痕之后,他终于放过她了。
余韵间歇的时候,左聿桉把人锁在怀里,夏葵脸上汗湿一片,头发都黏在一起。
他俯头亲亲她的额头,潮热的气浪打在她的耳廓,“还难受吗?”
夏葵无声地摇头,茫然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她还没开口,他就又一次亲上来,指腹在她腰间的纹身上摩挲,“怎么来的?”
纹身盖住的,是一道疤。
当年报警抓夏俊杰的时候,两人撕扯,他砸碎了警车的玻璃,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三厘米左右的大小,已经很多年了,不仔细看已经看不清了。
她当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夏俊杰入狱的那天,进了一个纹身店。可能是情绪上头了吧,她让纹身师在上面纹了一句话。
劈头盖脸的谩骂兜头而下,重点是讨伐她的冷酷、无情和不孝。
夏葵抱臂看他,眼底注上冰霜,“夏俊杰你可是比年轻的时候差多了,那阵儿你不仅敢动手,羞辱别人的词汇量也比现在多……”
“咣当”一声,烟灰缸碎在她脚下,陶瓷碎片四溅,她的脚踝也被波及,有细小的伤口冒着血丝。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夏奶奶捂着胸口,全靠二婶搀着。
“老大,你想把我气死吗,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夏葵对他的发疯置若罔闻,她视线扫过去,“你们有人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