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个多小时,夏葵终于听烦了,她直接和夏俊杰对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我要你补偿我。”
夏俊杰双目赤红,双手在身侧攥成拳头,指节泛白。说完还批判性地瞥他一眼。
封杀占周?
夏葵按下心里的汹涌,转头问左聿桉:“你封杀占周了吗?”
他不太高兴地别开脸,“你是在替他兴师问罪吗?”
夏葵扯过他的手,安抚性地摩挲手背上的青筋,“热搜跟他没什么关系,都是粉丝闹出来的。”
“连自己的粉丝都管不了,还当什么艺人。”这就是明显的迁怒了。
明明是为了照顾她敏感的情绪,偏偏要不动声色地呈现,夏葵的心脏又酥又软,她柔声劝,“他好歹也是电影的男二,封杀他万一影响票房呢?”
左聿桉抻平唇角,“我差那点票房?”
夏葵睫毛眨了眨,眼底明净地努嘴,“我的奖金可是跟票房挂钩的……”
左聿桉抿着唇,半天没吭声。
盯着他直突突的眼神,她笑了,觉得他略感头疼的样子实在很迷人,于是特别给他面子地收嘴了,开开心心地许梦伊聊天。
时砚池的飞机晚点了,大家就边聊天边等他。
餐桌上只有一些冷盘,主菜还等他来才能上桌,辛北辰特意定了一条从大西洋空运来的蓝鳍金枪鱼,运到京市的时候,还跟几个发小儿打趣,说这条金枪鱼不知道最终是被端上桌,还是进左聿桉家的鱼缸?几人还特别无聊地压了赌注。
夏葵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听他们聊天。
左聿桉看她一眼,“饿了吗?”
“没有。”她答得很快。
左聿桉朝侍应生打了个响指,“让厨师长过来切鱼吧。”
辛北辰斜在桌面上,扬声把侍应生又喊了回来,粗声粗气地提醒,“客人还没来,主菜就上了,会不会太失礼了。”
左聿桉充耳不闻,举着筷子给夏葵夹黑松露绣球菌,“我老婆饿了。”
夏葵怀疑他耳朵不好,“我说我不饿。”
在场的都知道他宠女朋友,但是不知道已经到了颠倒黑白的程度。
左聿桉手臂自然地搭在她的椅背上,顺了顺她的长发,“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吃,要么我喂你。”
夏葵:……
半小时后,时砚池进包间,看了看已被剖腹的蓝鳍金枪鱼,笑容有几分讥讽,“这是鸿门宴吗?”
辛北辰主动接过侍应生的醒酒器,亲自给他倒酒赔罪,“时总,原谅左总吧,他最近得了一种名叫恋爱脑的病,十分严重。”
夏葵窘得简直不想抬头,偏偏始作俑者颇有几分恃“病”而骄的样子。
体面的工作、顺遂的人生,全都是被她毁的。
夏葵回瞪他,半点都不怵,“把你关起来的是监狱,你怎么不找警察补偿你,你怎么不找法官补偿你,是个男人就别只在家里逞能。”
他恶狠狠地咬牙,“你不是找了一个很厉害的男朋友吗?我想让你这个小畜生养我一辈子。”
“我是小畜生,你是什么?”夏葵眸色凛了凛,满脸鄙夷。
他伸手摩挲一块烟缸碎片,指尖微微出血,眼里带着喋血的快感。
“我可真是养了一个畜生啊。”
夏俊杰开始狂笑,“你总是说我在Pua你们,想吸你们的血,说你不想当我的血包,但是你现在还不是做了别人的血包?”
夏葵虚眯了下眼,“什么意思?”
他目光如刀,像要把她一点点拆骨抽筋,“还记得你把我送进警察局的那个晚上吗?那天你用卖血给我下了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