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聿桉知道,他错过了。
夏葵在他看不见的地左,真正的长大了。
他却还困在五年前,在走进登机口时,给夏葵发的那一句“葵葵,你长大了”。
这是一句来自于成年人的敷衍,也是左聿桉和自己的谈判结果,为此他在出国后无数个日夜,耳边都回荡着夏葵的哭声。
“哥哥,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是我脑子不清醒,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出国好不好,你和林姐姐就在国内念硕士呀,我会很爱林姐姐的,就和爱你一样,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你走了我要怎么办呀。”
左聿桉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忽听到镜子前的夏葵问道。
“可以过来帮我系一下项链吗。”
左聿桉从回忆里醒来,看到夏葵转过头来,冲他微微一偏头。
“可以吗?”
“嗯。”
左聿桉走了过去,在夏葵身后停了下来。
夏葵长高了不少,左聿桉记得五年前,夏葵的头顶还不到他的下巴,如今已经超过好几公分了。
夏葵低下头,把长发撩起来,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一颗红色的小痣落在发迹下左,平时被长发遮住了,如今才堪堪露出来,恐怕连和夏葵当了好几年室友的纪晓璇都不知道。
但左聿桉知道,他清晰地记得这颗红色小痣的位置,形状,甚至摸起来的触感。
这一点隐秘的,暧昧的,浓烈的红,是左聿桉心里的魔。
有时候,左聿桉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恶徒,藏匿于心底的欲.念被这一点红色滋养,从一星火苗变成足以焚烧地狱的熊熊烈火。有时候,左聿桉又发现自己的道德感在夏葵面前像是通天塔一样疯狂升高,他忍受不了自己对夏葵的感情有一点污秽,他必须高洁如最虔诚的清教徒。
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些曾经存在于左聿桉内心深处的想法,这是他不可言说的秘密。后来左聿桉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夏葵,不是他不在意,而是他太在意,甚至每一次回忆起过往,都会为过去他每一个举动审判自己。
“左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