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许、许亦乘?」我惊慌地抓住他的衣领,「放我下来,会被人看见......」

「闭嘴。」他踹开休息室的门,将我扔在沙发上,随即压了上来。

我惊恐地挣扎:「不要......」

「由不得你。」他狠狠咬上我的唇,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

这个吻粗暴得近乎惩罚,我的挣扎只换来他更用力的压制。

「许亦乘!」我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你明明有顾令舒......」

他忽然停下动作,掐着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的眼睛:「苏萝依,这是你欠我的。」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他咬住我的耳垂,声音沙哑得可怕,「从三年前开始,你就欠我的。」

我放任许亦乘的动作,不再挣扎。

是啊。

他说得没错。

欠人东西都要偿还,更何况......欠的是命呢。

我和许亦乘相识十载,陪他从岌岌无名走到万众瞩目。

他是照亮我整个青春的那道光,

是我放弃舞蹈梦想也要追随的星辰。

只是现在,我爱不动了。

我没有告诉许亦乘,我得了绝症骨癌。

每个晚上都疼得身体发颤,冷汗浸透了三层床单,我却咬着手背连一声痛都不敢喊。

我不是没有想过去死。

可三年前那个雨夜,许亦乘浑身是血将我抱出车祸现场时。

我发过誓要用一生偿还。

「苏萝依,你的命是我的。」

而现在,医生说我只有三个月可活时,

我竟感到一丝解脱。

终于......终于可以不用再疼了。

3

许亦乘在我身上发泄完,罕见的没有离去。

我蜷缩在沙发上,浑身疼得发抖,却不敢暴露。

「装什么死?」他站在落地窗前点烟,「刚才不是叫得挺欢?」

我强撑着坐起来,颤抖的手指摸索着散落一地的衣物。

衬衫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我勉强把它裹在身上,却怎么也系不上那颗摇摇欲坠的纽扣。

右手腕传来钻心的疼,像有千万根针在骨髓里搅动。

许亦乘突然掐灭烟大步走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他指尖的温度烫得吓人,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不是跳舞的吗?」他讥诮地勾起嘴角,拇指碾过我腕间狰狞的疤痕,「曾经在国家大剧院上的人,现在连颗扣子都系不上?」

我疼得眼前发黑,却还是仰起脸对他笑:「许久不练,生疏了。」

这句话不知哪里激怒了他。

他猛地把我拽到穿衣镜前,强迫我看向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

「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他贴着我的耳垂低语,毫不留情的嘲笑,「还真是废物。」

镜中的我脸色瞬间惨白。

他说得对,我确实是个废物。

连赎罪都赎得这么难看。

他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手指顺着脊椎滑下,突然狠狠掐住我的腰:「说话啊,苏萝依,怎么手废了,嘴巴也哑了?」

我闭上眼,任由疼痛蔓延。

三年前车祸的画面又在脑海闪回。

亦欢姐在最后一秒猛打方向盘,驾驶座瞬间变形的声音至今还在我噩梦里回荡。

当许亦乘穿过玻璃碎渣浑身是血抱我出来时,他并不知道。

主驾驶里坐着的是他唯一的姐姐。

「对不起...」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泪水不自觉地流下。

许亦乘的眼神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