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许亦乘?」我惊慌地抓住他的衣领,「放我下来,会被人看见......」
「闭嘴。」他踹开休息室的门,将我扔在沙发上,随即压了上来。
我惊恐地挣扎:「不要......」
「由不得你。」他狠狠咬上我的唇,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
这个吻粗暴得近乎惩罚,我的挣扎只换来他更用力的压制。
「许亦乘!」我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你明明有顾令舒......」
他忽然停下动作,掐着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的眼睛:「苏萝依,这是你欠我的。」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他咬住我的耳垂,声音沙哑得可怕,「从三年前开始,你就欠我的。」
我放任许亦乘的动作,不再挣扎。
是啊。
他说得没错。
欠人东西都要偿还,更何况......欠的是命呢。
我和许亦乘相识十载,陪他从岌岌无名走到万众瞩目。
他是照亮我整个青春的那道光,
是我放弃舞蹈梦想也要追随的星辰。
只是现在,我爱不动了。
我没有告诉许亦乘,我得了绝症骨癌。
每个晚上都疼得身体发颤,冷汗浸透了三层床单,我却咬着手背连一声痛都不敢喊。
我不是没有想过去死。
可三年前那个雨夜,许亦乘浑身是血将我抱出车祸现场时。
我发过誓要用一生偿还。
「苏萝依,你的命是我的。」
而现在,医生说我只有三个月可活时,
我竟感到一丝解脱。
终于......终于可以不用再疼了。
3
许亦乘在我身上发泄完,罕见的没有离去。
我蜷缩在沙发上,浑身疼得发抖,却不敢暴露。
「装什么死?」他站在落地窗前点烟,「刚才不是叫得挺欢?」
我强撑着坐起来,颤抖的手指摸索着散落一地的衣物。
衬衫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我勉强把它裹在身上,却怎么也系不上那颗摇摇欲坠的纽扣。
右手腕传来钻心的疼,像有千万根针在骨髓里搅动。
许亦乘突然掐灭烟大步走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他指尖的温度烫得吓人,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不是跳舞的吗?」他讥诮地勾起嘴角,拇指碾过我腕间狰狞的疤痕,「曾经在国家大剧院上的人,现在连颗扣子都系不上?」
我疼得眼前发黑,却还是仰起脸对他笑:「许久不练,生疏了。」
这句话不知哪里激怒了他。
他猛地把我拽到穿衣镜前,强迫我看向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
「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他贴着我的耳垂低语,毫不留情的嘲笑,「还真是废物。」
镜中的我脸色瞬间惨白。
他说得对,我确实是个废物。
连赎罪都赎得这么难看。
他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手指顺着脊椎滑下,突然狠狠掐住我的腰:「说话啊,苏萝依,怎么手废了,嘴巴也哑了?」
我闭上眼,任由疼痛蔓延。
三年前车祸的画面又在脑海闪回。
亦欢姐在最后一秒猛打方向盘,驾驶座瞬间变形的声音至今还在我噩梦里回荡。
当许亦乘穿过玻璃碎渣浑身是血抱我出来时,他并不知道。
主驾驶里坐着的是他唯一的姐姐。
「对不起...」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泪水不自觉地流下。
许亦乘的眼神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