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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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但为了赎罪,我还是留在许亦乘的身边。

他当众宣布和新欢的恋情时,我站在红毯尽头鼓掌。

他折断我跳舞的手腕时,我强撑着说「不碍事」。

就连他深夜醉酒要了我一次又一次,第二天却搂着新欢出现在媒体面前,我都默默承受。

直到他亲手将我腹中的孩儿化作血水。

「够了吗?」我躺在血泊里问他。

许亦乘冷眼看着我:「这才刚开始。」

我心灰意冷,拖着流血的身体一步步挪向天台。

这次,终于能解脱了。

可许亦乘却跪在地上,哭着求我:「苏萝依,别跳......」

「苏小姐,您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医生推了推眼镜,继续道,「现在开始化疗,配合靶向治疗,五年存活率能达到40%。」

「嗯,想好了,我还是想放弃。这段时间麻烦您了。」我把诊断书折好塞进包里,「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医生急得站起来:「可是您的癌细胞已经转移到」

「谢谢您。」我打断他,起身时右腿突然一阵剧痛,连忙扶住桌角才没摔倒。

医生要来扶我,我摆摆手,挤出一个微笑:「您还不知道吧,我跳了二十年芭蕾,这点疼不算什么。」

走出医院时,手机震动起来。

是许亦乘的助理发来的消息:

【苏姐,许老师让你马上来酒店,顾小姐的礼服需要修改。】

我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把诊断书撕碎扔进垃圾桶。

随后回到:【好,我马上到。】

半小时后,我跪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用纸巾一点点擦去顾令舒高跟鞋上的香槟渍。

红酒渗进眼睛的刺痛,竟比癌细胞啃噬骨头的感觉还要清晰几分。

「亦乘,你看她擦得多认真。」顾令舒晃着脚,「难怪你能留她在身边十年,还是有点用的。」.许亦乘靠在对面墙.上,黑色西装衬得他肩线凌厉如刀。

他晃着香槟杯,眼神落在我身上:「一条狗养十年,也知道给主人摇尾巴了。」

我擦鞋的动作顿了一下。

「哎呀!」顾令舒突然惊叫,半杯红酒泼在我头上,「不好意思哦苏老师,我手滑了。」

我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

下一秒,许亦乘的皮鞋尖抵住了我的肩膀。

「脏死了。」他的声音比冰还冷,「滚去后台收拾干净,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我死死咬住下唇,将脸埋得更低了些。

额前的碎发垂落,遮住了我通红的眼眶。

「好。」我哑着嗓子应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许亦乘的背影僵了一瞬。

他修长的手指原本已经搭上顾令舒的腰,此刻却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但最终,他还是揽着她转身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

顾令舒趁机狠狠碾了一下我的指尖。

我听见自己指骨发出「咔」的轻响。

剧痛让眼前一阵发黑,我下意识蜷缩起身体,听见她甜腻的声音:

「亦乘~你对她好凶啊~」她故意拖长尾音,手指在他胸口画圈,「我都心疼了呢。」

许亦乘的脚步顿住了。

我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青筋暴起。

但当他开口时,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

「心疼?」他冷笑一声,突然转身看我。

「苏萝依,你也配?」

说完这句话后,许亦乘便带着顾令舒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