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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洗尘[快穿] 八百金 9812 字 1个月前

不给?不给拉倒!徐衍忽然喊道,气势汹汹,好像是来讨债的。

贺洗尘嘴角一提,漾出别样的悠然自得:给的话有什么好处?

徐衍瞪大眼睛:李不易你不是人!我他娘的辛苦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考了个功名,你竟然还要和我讨好处!说着说着眼眶有些酸涩,连忙低下头,遮掩住自己激荡的心绪。

忽然一枝开满梨花的花枝自上而下伸到他面前,盈满清雅的香气。

我也没说不给啊徐季凌,给你呀,恭喜高中。

徐衍接过梨花枝,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

喂喂喂你干嘛!不是吧贺洗尘一只手撑着墙上的青瓦,身子往下探去,实在没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澎湃的少年心事。

我没事!徐衍捂着眼睛恶狠狠吼道,我没事!

哦哦。贺洗尘忙不迭应声。

旁边安安静静没有插话的江浸抿着唇,垂眸掩盖住复杂的情绪。他忽然有些后悔来这里,抓紧缰绳的手指微微颤抖。

江玄真,你接一下!

江浸的脑袋嗡鸣一声,抬头望去,皎洁的梨花枝攀爬向霜色的单衣,花影覆盖在那张带有微薄笑意的脸上。他忽然有些开心起来,仿佛有金色的蜂蜜从心脏源源不断地涌出,漫了他一身。

多谢莲动

不客气。

徐衍撇着嘴暗暗算了下双方树枝上的花朵。

多了两朵,赢了!

顿时又高兴起来。

或奇花异草,或香巾粉帕,其他进士满载而归时,只看见两个最年少英俊的探花使拿着梨花枝,一个抿着唇笑得自持,一个自饮自酌,痴痴地笑着。

李惊风从杏园回到家时,贺洗尘已经在枇杷轩里睡下。

嘘不要吵醒他。李惊风叫住林沉舟,却见贺洗尘眼皮动了动,悠悠然醒来:无妨,阿父,我一直在等你。

李惊风嗅了嗅身上的酒气:你等等,我去换身衣服。

将军府的枇杷轩建在水上,四面通风,视野良好,一旦有人来可以很快察觉。李惊风取名为「枇杷轩」,盖因他喜欢吃枇杷,然而每个人听了之后总以为是「琵琶轩」,他们懒得解释,也就琵琶枇杷不分了。

儿子,你不知道今天那个场景,那场面,曲江流饮,吟诗作对,那些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都有小郎君喜欢呢!儿子,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去考个功名?

得,又旧调重弹了。

贺洗尘知道老李头只是单纯怕他受委屈,却不是想让他入局和人争权夺势,但他真的没有那个心思。

玩弄权术他不是没做过,或者说,是做得太多了。该受的敬仰、应得的骂名和加身的荣耀,一路走来经历荣华落寞,如今他有一壶好酒和三两知己足可!其余的便交给能者操劳。

他笑眯眯地看着李惊风,把李惊风看得先偃旗息鼓。

行行行,我不说了!他摇头叹气。

贺洗尘从怀里取出北疆的地图,上面详细标记着各座城池的攻防情况。这张布防地图要是流出去,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从去年开始,北狄军队开始频频犯边,特别是今年年头,在杀虎口这里爆发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战役。

李惊风也严肃起来:我研究过这场战役,作战风格和当年一个叫貊息的北狄王子十分相像前方佯攻示弱诱敌,掩护侧翼进攻。啧,和他的成名战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打到一半他好像被他老子抓起来,一杯毒酒毒死了。

敌国的不幸就是己身的幸,谈不上道义不道义,各自为战而已。公亮曾说,不出十年,北狄必定卷土重来,对方折了一个大将,他当然高兴。

三年前北狄的王死了。贺洗尘扶着额头,若有所思。

李惊风说道:有什么蹊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