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晚死都是死。

虽然这也太早了点儿。

认个鬼父,什么几把用都没有。

江橘白在红木凳子上又坐下来,他低头看了眼碗里的饭菜,悄悄舒了口气,还好,真是饭,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白米饭上盖着一勺西红柿炒鸡蛋,红黄搭配,撒上葱花,旁边还有几块鸡肉丁和一小撮白菜,搭配上至少还是挺好看的。

江橘白本来没什么胃口,但他确实饿了,闻到饭菜香味,肚子就咕咕叫了两声。

少年抓起筷子,端起碗,大口往嘴里刨着饭。

吃完后,江橘白随便在桌面抓了块红布擦嘴,问:“你叫什么?”

“你叫我兰婶儿就行了。”兰婶收拾了碗筷,她看见碗里的饭菜都被吃完了,露出满意的笑容,连眼神都不像刚刚那般阴森了,她惨白着一张脸笑,“那你休息,等到了拜堂的时间,我再来叫你。”

吃完这碗饭,江橘白在凳子上静静坐了一会儿,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陡然被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腮红和嘴上的胭脂明明在刚刚就被他抹掉了,可现在又出现在了他脸上,并且比抹掉之前更要鲜红艳丽。

江橘白抬起手,试着用手背重重地在唇上抹下了一道。

他垂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