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白低着头,脸上有着不忍。

江橘白一直都是如此。

少年面对着徐武星和徐丹海,顶多也就是以牙还牙,不会想着别人欺他一分,他便还十分,更遑论徐栾这种欺一分,还一万分的残忍的方式。

江祖先叹了口气,“若是那两个孩子是无妄之灾,那我们还能找徐栾讨要一个说法,就算我们做事不力,那老天也不会放过他。”

“但是显而易见,他们不是无辜的,徐栾只是使用了鬼祟的手段惩罚了他们。”

江橘白沉默着,“他会不会有一天也杀了我?杀了我们全家?”

这个问题,老爷子也解答不了。

江橘白深谙徐栾的变态和暴戾,他横竖一条命,死不过是一了百了,死了干净。他不在乎。

可他在乎家里人。

鬼祟的眼中没有亲疏之分,顺他者昌,逆他着亡。

过去良久。房间中烟雾缭绕,以前江橘白最不喜欢这样的味道,还格外嫌弃。

现在闻着,却莫名的感到安心,安全。

江橘白清了清嗓子,推了一把江祖先的肩膀,瓮声瓮气问道:“你不是出门学习了?”

“学习也要放假。”江祖先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