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

“……”

江橘白观察着陈白水,对方脸色不太好,有些发青。

“你生病了吗?”

陈白水给钢笔灌着墨水,让江橘白坐着说话,他把吸饱墨水的钢笔笔尖按在卫生纸上,一手按着胸口,“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胸口闷得很,睡觉也睡不好,我昨天请假去医院查了一遍,检查结果又说没问题。”

江橘白目光从陈白水的眼睛看到他的嘴唇,对方眼神疲惫,嘴唇微微有些发白。

这是很多老师的常态。

但陈白水一直是精神头特好的那一类,这回是罕见的脸色差。

江橘白不是医生,暂时也给不出什么办法,“你找中医看看?”

“要不我回家问问我妈有没有什么隐姓埋名的老中医?”

陈白水“哎哟”了一声,“你还知道关心人啊?我还以为你只会抬杠和顶撞老师呢。”

看见陈白水强挤出来的笑颜,江橘白心里有点难受,“你不舒服不去医院治病,还来学校。”

“你懂什么?学校本来就缺老师,我请假一天,他们就得落一天的课,万一考的就是我没讲成的那一课,那岂不是我的罪过?”

"等这周放假,我就去市里查一查,要再查不出来,就等你们考完了,我去省会的大医院做检查,不着急。"

“你别说我了,我听人说,你在1班搞起小团体来了?怎么回事?”

江橘白偷工减料挑挑拣拣地说了一些,陈白水叹了口气,“你学你的,别管他们,考完了分道扬镳谁还认识谁?”

和陈白水聊完,江橘白走出老师办公室,他在走廊里站了会儿,若有所思。

少年出着神,慢悠悠地往教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