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便开始做梦,梦见一只通体漆黑的章鱼,它湿润冰凉又柔软的触手将他紧紧地桎梏住。

章鱼将他锁得十分牢靠,他几乎完全动弹不得,挣扎不出,它其中一条触手分明勒紧了他的腰间,还有一条触手勒紧了他的胸腔,以一种环抱的姿势挤压着他体内的空气。

醒来时,江橘白昏昏沉沉的,墙上钟摆才指到一点的位置。

他又倒下去,闭上了眼睛。

这次那只章鱼没出现了。

江橘白睡得比之前都要好。

直到吴青青来叫他吃饭,他才醒来。

吴青青熬了一锅老鸭萝卜汤,其他的菜常吃,江橘白就抓着老鸭汤喝个没完。

他感觉特别渴,感觉嘴里焦干得像一片沙漠。

“水牛啊?”吴青青给他盛都盛不过来。

“我自己盛。”江橘白拿走吴青青碗里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