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去一所高消费餐厅里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桥本本就不喜欢这些政治上的把戏,看见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一脸虚偽造作的模样,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恶心。他拒绝了司长的盛意邀请,并招呼司长的随从,让他们把自己送去扣留中心。
他并不是要去坐牢,而是要去见一个人。
香港地小、交通发达,仅仅只过了十五分鐘,桥本就来到了拘留年轻人的监狱。
在单人牢房里关了好几天的年轻人显然是害怕极了,他从未想过打个电话也会惹上官非,更没想过自己会因此被安上「勾结恐怖分子」的罪名。此时的他正踡缩在监狱的角落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嘴唇止不住颤抖,嘴角滴落着口水。
「长官,有录音的必要吗?」工作人员一隻手拿着平板电脑,另一隻手拿着录音笔。
「不必了。」
桥本皱着眉头推开了牢房的铁闸,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平板电脑,仔细的看着里面的资料,口中喃喃道:「付康平,十七岁,父亲是水电工,母亲是全职家庭主妇……背景清白。疑似与莫里亚蒂接触过,目前羈留于新屋岭。」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付康平像是中了邪一样,留着口水就往桥本这里跑,他抱住桥本的小腿,鼻涕和眼泪一起流了下来,蹭在他的裤管上,「我只记得他是一个男人,其他我都记不住了。」
「你这小子是在找死。」一个身强体壮、穿着军绿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抓住付康平的肩膀,要把他来开。
桥本目光下垂,瞟了一眼抱着他小腿的付康平,面无表情道:「在我来之前,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工作人员顿时一滞,神色尷尬,而站在牢房外的另外几个工作人员则面面相覷,谁也没有先说话。
「我已经大概猜到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见没有人说话,桥本点点头,自言自语道。
接着,他又蹲了下来,举起三根手指在付康平面前晃了几下,但他却是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表情,流着眼泪和鼻涕,嘴中嘟囔着不知道什么话。
桥本重新站起身,长叹一口气,「你们破坏了最重要的人证。看来短时间内是没办法从他嘴里得到进一步的信息了。」他又转头命令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把他转送进医院,找几个心理医生进行治疗,也许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恢復正常。」
「至于医疗费用……」桥本扫视这几个工作人员,「去找政务司司长,由他出。」
话刚说完,他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就手脚麻利的拨通了电话,开始安排付康平转入医院。
走出压抑的医院,桥本随手截了辆的士,马不停蹄的赶往号称「找到莫里亚蒂尸体」的别墅那儿,顺便在车上把这部手机从硬件到软件,从里到外研究了个遍,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
当他来到别墅时,那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警察在保护死亡现场。
踩着昂贵的大理石纹地板,他走进了别墅的主卧室——那里是案发现场——他蹲在白线旁,看着木质地板上已经乾涸、发黑的血渍,脑海里信息交错闪现,拼凑到一块。
许久后,他站了起身,询问身边的警员,「验尸报告上怎么写?」
警员吞吞吐吐,似乎是想在长官面前表现些什么,但脑子里却没有相关的资讯,结结巴巴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经常到不同地方办案的桥本也不是没遇过类似的事情,自然是明白他的那点心思。这种行为并不可耻,也不可笑。究其原因,他也不过是想在长官面前表现一番,获取升职加薪的机会罢了。赚钱嘛,不寒磣。
不过桥本嫌这种行为浪费时间,亲自打了一通电话给法医部门,让他们发一份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