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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晏芙蕖终于将那位令人头痛的婆婆整治得服服帖帖,使其因癔症而疯狂,被囚禁在偏远庄子,从此无法再踏足京城。即便将来有朝一日得以返京,她那杀害亲孙子的恶名也将使她在京城无法抬头。

尽管失去了腹中的孩子令人痛心,但晏芙蕖认为这是值得的牺牲。她青春尚存,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不必急于一时。

纪胤礼虽然受到了朝廷的嘉奖,官阶也得到了提升,但他依旧保持谨慎,每日勤于职守,下班后便立刻回到家中,不敢在外闲逛分心。

晏芙蕖误以为纪胤礼对她牵肠挂肚,心中充满了自豪。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夜空飘洒了一场细腻的小雨,但它并未干扰到白天农民们的辛勤劳作。

随着秋风的轻抚,那一片片番麦秆逐渐由绿转黄,仿佛低语着丰收的临近。金黄的麦浪在打谷场上翻滚,经过一遍又一遍的压实,变得光滑而平坦。

村里的农人们,每日都会前来探询,询问收获的时刻何时到来。然而,村中几位精通农事的能手却总是坚持,还需耐心等待两日。

在这一天,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车上端坐着太子辛夷衡,他的身旁是表哥梁牧雨,以及伴读白怀瑾。

“表哥,这番麦真的如外界所传颂的那样,产量惊人吗?”太子辛夷衡年仅十六,身材高挑而消瘦,皮肤白皙得近乎病态,显得有些虚弱,平日里缺乏锻炼。

梁牧雨手中轻摇着折扇,嘴角轻轻上扬,“太子殿下,陛下竭力推崇的作物,必然有其非凡之处。”

白怀瑾亦微笑着补充,“太子殿下,沈钧钰一直在庄子上监督,这是陛下亲自安排的,若非确有其事,陛下断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太子辛夷衡轻轻一笑,“那么我们务必亲眼见证,不可辜负了这趟出宫之行。”

马车周围,众多侍卫环伺,此外还有装扮成车夫、挑夫乃至普通行人的便衣护卫。

太子的安全无虞,他们的生命便得以保全。

然而,若是太子遭遇不测,他们都将面临生死未卜的命运。

与此同时,这支队伍离开城池,被魏奉晖的心腹二壮远远地察觉到了。

二壮急匆匆地赶至潇湘馆的雅致包厢,推门而入,目光锐利地寻到了那位正沉醉于头牌花魁廖姑娘柔情蜜意喂果的贵公子。他单膝一屈,抱拳行礼,神色凝重,“公子,小的有紧急要事需向您禀报。”

魏奉晖眉梢微蹙,打断了一室的诗情画意,颇感兴致尽失,“你何曾不见本公子正与廖姑娘共赏诗词之美?”

二壮此时已无暇他顾,紧迫之情溢于言表,“公子,请您速速离席。若此刻不出去,小的恐怕会错失告知您的良机。”

“究竟何事?”魏奉晖略显不耐地追问,“廖姑娘面前无秘密,但说无妨。”

二壮面露难色,毕竟他目睹的是太子行踪,若是走漏风声,必定罪加一等。

“公子,您还是出来吧,此事重大,不宜在此议论。”二壮守口如瓶,坚决不肯透露分毫。

廖倩倩眼波流转,轻轻地推了推魏奉晖,嘴角含春,“魏公子,既然你的心腹如此急切,必有重要之事,你先去处理,切勿怠慢。”

魏奉晖轻抬廖倩倩的下颚,目光中满是风流倜傥,“我的小佳人真是体贴入微,待我片刻,即刻返回。”

步出包厢,二壮趋身向前,贴近魏奉晖耳畔低语:“世子,方才我远远瞥见梁牧雨梁公子与白怀瑾白公子同乘一驾马车,似乎已离开了城池。”

今日休假,他们踏出城门,有何不寻常之处?”魏奉晖满脸疑惑,“难道他们周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影?”

二壮不住地点头,神情恭敬,“确实如此,公子。那位年轻公子,我并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