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魏奉晖,听闻此言,不由得心惊胆战,打了个寒颤。
什么?
这竟然是皇上亲自圈定的作物?
他……他怎么会一无所知?
赢公公走近,此时也注意到了江蓠手中的番麦棒子,他那原本半阖的眼眸突然睁大,尖锐细弱的声音猛地提高。
“究竟是谁?是谁胆敢折断杂家的麦穗?”
而一直愤怒到几欲冒烟的江蓠,听到赢公公的这句质问,却差点笑出声来。
“唉,真是作孽,这根茁壮的枝条,眼看着就要迎来丰收,竟然就这样被无情地折断了。”
魏奉晖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内心的焦虑更是如潮水般涌来,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随从。
随从心中暗暗叫苦,这个黑锅,他看来是背定了。
随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都是小的见识浅薄,未曾见过这些罕见的珍宝,一时好奇心驱使,才犯了这样的错误。”
腰身佝偻的老者赢公公瞪大眼睛,猛地跳起身来,对着随从就是一脚,骂道:“无知的蠢货,竟敢不知天高地厚!”
在赢公公严厉责备随从之际,魏奉晖满眼期待地望向了江蓠。
江蓠微微张了张唇,考虑到世子的面子,终究没有透露真相。
毕竟,随从自愿承担主人的罪责,江蓠也不打算为他辩护。
赢公公喘着粗气,瞥了魏奉晖一眼,手中紧握着那根被折断的外卖枝条,愤愤转身离去。
这分明是打狗给主人看!
事情至此,江蓠微微一拱手,语气平静地说:“魏公子,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返回您的居所为妙。”
魏奉晖哪敢再逗留片刻?
他神情狼狈,如同丧家之犬般,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庄子。
沈钧钰目见魏奉晖衣衫不整,履上泥泞斑斑,随即示意下人将自己的衣裳取来,以便魏奉晖更换。
经过一番沐浴更衣,魏奉晖的神采判若两人,褪去了先前的狼狈不堪,重拾了世家子弟的风度翩翩。
“沈兄,今日我有过失!”魏奉晖见到沈钧钰,立刻弯腰行了一礼。
沈钧钰一时错愕,瞥见江蓠脸上的愠色,便知魏奉晖犯下的错误不容小觑,“魏贤弟,究竟所犯何错?”
魏奉晖以一种极为谦卑且真挚的语调,道出自己方才折断了一根玉米棒子,“沈兄,还望您在他人面前为我周旋几句!”
听闻此言,沈钧钰脸上显露出惊诧之色,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转换成他特有的辛辣讽刺风格。
第152章遮掩/妙计
“魏奉晖,你饱读诗书,可曾学到些什么?自然界的规律,春华秋实,一粒种子从落地生根到硕果累累,短的不过三月,长者乃至一年才能收获。”
“这期间蕴含着多少农民的辛勤劳作和汗水,你却随意一折,毁掉了那份来之不易的成果,特别是对于新种作物,你的行为不仅是草率鲁莽,更无半点悔意。”
“你非但没有即刻向赢公公认错,诚挚地改正自己的过错,反而只是害怕这等丑事传入圣上耳中,才来求助我,希望我为你遮掩。”
“我沈钧钰素来秉持光明磊落之风,素不擅于暗箭伤人。然而此事,即便我缄口不言,陛下亦必有所闻”。
赢公公那双耷拉的眼睛,难道未曾瞥见分毫?他那当众痛斥家仆的一举一动,难道不是给你的明白警示?
魏奉晖的面色愈发苍白,内心的紧张显而易见。此情此景,确实令人深思:若真只是家仆的轻率之举,赢公公何须在众人面前加以惩治,而不是直接将其束之以绳?
这分明是打狗给主人看,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魏奉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