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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荣养堂,这里收容着众多孤苦伶仃的老人。

晏菡茱再次示意仆人放下百斤重的肉干,却未作片刻停留,匆匆离去。

荣养堂门前,一群老者,包括满头白发的老翁和老妪,目送着晏菡茱渐渐远去。

他们对晏菡茱让人送来的珍贵药材感激不尽,正因为这些药材,他们这些风烛残年的老人中,仅有的三位不幸离世,否则恐怕会全军覆没。

她径直赶往六部衙门。

沈文渊,身为礼部侍郎,正在礼部衙门履行职责。

此刻,他正巧妙地布局,企图挑拨南唐周边的国家,形成三面夹击南唐的战略态势。

这其中的策略和谋略,可谓天衣无缝。

沈文渊曾险些丧命于南唐与端王之手,侯府也险些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此仇他必定要报复。

正当他沉醉于计谋的完美无瑕时,一位低阶官员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沈大人,外面有一位名叫江蓠的人,自称是靖安侯府的家丁,想要求见您。”

沈文渊心中一震,内心咯噔一下,江蓠是儿子的心腹随从,难道儿子遭遇了不测?

“我即刻回来!”沈文渊提起衣襟,疾步走出。

他唯一的儿子,是他生命的延续,怎能不让他牵肠挂肚!

步出庭院,目光所及之处,不仅有江蓠身影,更有靖安侯的儿媳身影相伴,此情此景,令人不禁生疑。

靖安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光,不解问道:“江蓠,这是何种缘由?”

江蓠一双美目扑闪扑闪,目光转向世子夫人,他亦是一头雾水,满腹疑惑,“是世子夫人欲寻侯爷。”

靖安侯心中一紧,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弄个明白,此事必定非同小可,他急切地问道:“钧钰媳妇,你寻我有何事?”

晏菡茱手捧一方散发着姜香的手帕,轻拭眼角,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如泉涌般滑落。

她深吸几口凉气,姜水过量,辣得眼睛生疼,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无需刻意酝酿情绪。

见到儿媳妇只是默默流泪,不发一言,靖安侯更是惊慌失措,“钧钰媳妇,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快说啊!”

庭院门口,人来人往,众人皆识得这位英俊潇洒,备受陛下赏识的靖安侯,此刻他面前却有一位女子泪流满面,众人不禁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一些人甚至故意放慢脚步,欲听个究竟,更有甚者,从门缝中偷偷窥视。

江蓠见状,立刻高声解释:“世子夫人,您为何哭泣?您若有委屈,尽管向侯爷倾诉,侯爷定会为您做主。”他趁此机会向大家澄清,这是靖安侯的儿媳,并非侯爷在外所结识的红颜知己。

靖安侯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音洪亮地询问:“钧钰那家伙,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晏菡茱泪水涟涟,抽泣着说:“前方有个茶肆,菡茱有话要对您倾诉,父亲,您务必得好好惩戒一下世子。”

周围的众人听闻此言,虽然对沈钧钰究竟做了何事,以至于让新媳妇跑到官府向公公投诉感到好奇,但大多数人认为这不过是沈钧钰在外所欠下的风流账罢了。

因此,众人并无太大兴趣,还有许多公事要处理,哪有闲工夫去聆听靖安侯府的家务事?

靖安侯思索了片刻,立刻领悟到其中的含义,这显然是儿媳有重要的事要与他商谈,却又想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

“那就去前面的茶肆吧。”沈文渊走在前方,来到二楼挑选了一个幽静的包厢。

晏菡茱轻声吩咐下人,“江蓠,白露,你们在门外守候。”

考虑到与公公单独对话,共处一室似乎不太合适,所以房门并未完全关闭,但江蓠和白露守在门口。

“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