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在暗处窥视着你。
“知道是谁吗?”我问。
卫延又叹口气,“只是大概有个设想,并没有证据。”
白少倾一直在静静的听我们谈话,此刻也显得非常忧虑,“他们做事滴水不漏,我们想要找到他们的证据,简直难比登天。”
“难道他们是想要利用以宁?”利用与被利用,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规定的界限。螳螂搏蝉,黄雀在后,在商场上,永远都不知道最终得利的究竟是谁。
“这这是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卫延两只手肘支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叉到了一起,“其实在擎川看来,他们兄弟俩谁来当这个SK的主人都无所谓,他只是担心以宁被人利用罢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跟他说呢?”我问。
卫延耸耸肩膀,“你觉得现在以宁的状态,他会听我们的吗?”
“以宁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我相信他会听进去的。”我斩钉截铁的说。
“你说的对,”卫延点点头,“他是很聪明,从小他就很聪明,但是越聪明的人就越容易走极端,钻进某个牛角尖不出来,我们担心的就是他一直执念下去,放不开他父母的死。”
这真的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因为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知道霍以宁的真正想法。
“他今天喝酒,是因为以宁背叛了他吗?”腿上的人又动了动,他的脑袋抵着我的肚子,稍微有些压迫,我只好把手放在腿上,当霍擎川的枕头,借此来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我想这是很大的原因,”卫延摸着下巴说,“另一方面,擎川也是个自负的人,一连串的舆论非议,把他说成了一个猪狗不如的渣男,这也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吧。”
我紧紧的抿着嘴唇,说到这个,我也有责任。
“哎,霍总也真是够呛啊,”白少倾抱着胳膊,“那个沈若慈,一看就是抱着企图来接近他的,为什么还要让她留在身边这么久,我看这次事件,跟那个女人泄密也脱不了干系。”
她说这话的时候极其气愤,恨不得狠狠的教训一下沈若慈。
“她确实存了别的心思,”卫延说,“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她回来,不是为了跟擎川符复合,而是为了毁了他的。”
“阿晚,”白少倾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记者会上我记得你们提起过,是有人蓄意陷害你,是不是沈若慈?”
我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白少倾气的差点儿拍案而起,“这个贱人,狗改不了吃屎,竟然还敢回来惹事。”
“最危险的事情就是被最亲近和信任的人背叛,因为这会让人猝不及防,并且心理上也会受到重大的打击。本来擎川就对沈若慈多少有点儿亏欠,所以才会冒着危险把她留在身边吧。”卫延也感同身受的说道。
“我们,现在怎么办?”心里越来越沉重,我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卫延说,“霍伯父因为病重,已经无法参与公司的事情,伯母也贴身在照顾他,过几天,他们就要去国外专心治病了。”
我愣住了,“公公的病,有这么严重吗?”
“这是擎川的安排,”卫延说,“我想大多数擎川下还是想要让他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别让老人再受到刺激吧。”
“这样也好,如果敌人一直攻击的话,也让他们少了攻击的对象。”白少倾附和道。
“擎川虽然现在已经不是SK的掌门人,但是总归还握有一部分股份,只要以宁不强烈反对,他应该还会在SK就职。”卫延接着为我分析道,“我想他是不会放过那些利用以宁对付他们的人的。”
“现在的关键问题,还是在以宁的身上,如果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