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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大概率直接飞升——灵魂飞升。

理智在尖叫:去北方,这是自杀!

野心在警告:你在南方的路才刚刚开始!

恐惧在低语:隋和光根本不需要你,他厌恶你出现。

……

隋翊枪法很好——副官死之前才知道。

他只是笑着一甩手腕,副官就从马上摔下去,看起来就像他骑术太烂、不慎摔死了。

隋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回去。

他只知道要回去。

回去,看见隋和光,他就还有家。

大禹三过家门能不入,是因为他看见家人还在,离开的时候能干脆,是因为知道会有人守在原地,自己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他无父无母、无法无天……但毕竟还有一个大哥。隋和光对他没感情,但也没亲口说过不做兄弟啊。

是这样?你真的这样纯洁、伟大、善良?内心有个声音在嗤笑。

就是这样。他是我大哥,不然还能怎样?

我错恨他多年,也该放过他了。

心底嗤笑化作大笑:是啊,你放手过一次了……

你已经放过他一次了。

是他不放过你!

他的好三弟,要你留南方,别去烦他;他的好友,擅离军队,害你不能报复;他总是有他的安排,总是没有消息……为什么你身边全都是他?

离隋翊最近的士兵看得分明,新长官的脸很扭曲。

最后一丝伪装的淡然彻底剥落,疯狂,执拗,扭曲,仇恨——这才是他的底色。

没有恨隋翊就活不成现在这样子。

我恨你。

我要见你。

我、要、你。

第68章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

隋朱朝哑娘冷漠道:“不记打的贱货, 还敢喜歡男人——忘了谁切了你舌头?”

哑巴委屈地呜咽。隋朱让她滚出去。旁邊嘴被堵的男人们还在嗷嗷。

此时此景,荒诞可笑。

隋和光也真的笑出来声。

笑声极輕,却一絲不差地落入隋朱耳中。阴影猝然压下, 隋和光眼前黑暗, 气息淬着恶意,笼罩隋和光。

隋朱:“看来成婚确实让你很高兴……我给你挑的郎君,你再选一个入洞房吧。”

“那我希望你别在一邊看着。”

“为何?”

隋和光又低笑了一声:“怕我兴致一来, 也让那群‘’郎君’疼一疼。”

隋朱:“我的好妹妹, 你是疯了?女人怎么压住男人?”

隋和光:“把我变成一个女人, 你就能成为完整的男人了?”

“……””隋朱缓缓,柔声:“你还有什么话,一起说了吧。”

隋和光溫和:“我笑你变成了老鸨、嫖客,既不是女人,也做不成男人。”

隋朱突然出声:“你懂什么?”

隋和光:“我只懂一件事。"

隋朱:"什么?"

隋和光:"强弱不在□□里。"

隋朱看着眼前的人——即使穿着嫁衣,即使被人糟蹋,他依然是那个光风霁月的隋和光。

隋朱却好像变回“二小姐”,照着铜镜, 笨拙地学大少爷的神态——眼神要冷,背要直,话要简短。可镜中人一转身, 松垮的衣衫、削瘦的肩膀都露出破绽。

隋朱依舊是被审视的那一个, 此前他告诉过隋和光的审讯技巧——捏碎烂苹果的芯,直接握住本质——隋和光学的很快。他什么环境都能适应、什么身份都能坦然。

隋朱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