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不光姜清泰脑子没问题,唐诗丽光环的余韵也一点都不剩。
她转身向安国公交代,阴阳了一句,“弟弟居然没发烧没说胡话。”
姜清泰立即道:“母亲说了,想让姐姐听话,就得一直欺负她,哪天忽然不欺负她,她就会觉着我很好,会为了这份好拼命讨好我!”顿了顿他直接把亲妈卖了,“娘院子里许多管事就仗着娘的名头,搀和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印子钱都不算什么,青楼赌场都有管事们入股,据说为此闹出过人命来……她们一直给娘送银子……姐姐眼里不揉沙子,管事们觉得姐姐做了太子妃,娘亲又压不住姐姐,她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这一听就是大实话。
安国公又一次气笑了,“你也别出来了。”儿子算是废了,他就该给这蠢货寻个明事理的媳妇,早早培养孙辈。
等姜清泰也让家丁抬走,安国公才走到面色苍白的老夫人面前,“母亲,咱们回屋说话。”
老夫人只得轻叹一声,跟着安国公回她的院子。
姜典则就没跟过去,让人家母子说点体己话:她才不信李夫人收了银子不给老夫人分一份。幸好老夫现在不会再有什么侥幸心理。
之后她过了很清静的一整天,自家后院却是阵阵鬼哭狼嚎……安国公让大管事拿着自己的手书,将一众犯事的管事五花大绑装车直接送进顺天府。
而后他自己老老实实写了告罪的折子,命人送入宫中。
第二天晚上,前院的管事亲自来报:太子驾到。
小助理咯咯直笑,“热恋期间,一天不见浑身难受。”
春桃和陈妈妈听说,连忙要去拿衣裳,姜典则摆了摆手,就穿着一身常服:浅蓝色高腰襦裙,再披了件深蓝色薄纱单衣,手持团扇,就往前院安国公的外书房去了。
外书房中,安国公行礼,太子回礼,刚刚落座都没来得及寒暄,姜典则就到了。
刚一进门,太子就站了起来——太子一身类似战国形制的黑色滚红边直裾,更显出他面若冠玉,以及宽肩细腰大长腿。
姜典则笑盈盈道了个万福,起身就伸手拉住已经来到她身边的太子,“不想你等着,我也想快点见你,就没梳洗更衣。”
太子凝视着心上人,“你穿什么都好看,我都爱看。”
姜典则笑意更深,这才侧头看向神情一言难尽的安国公,“父亲。”
要不是太子在场,安国公只想扶额叹气:陛下,您情种传到太子这儿怎么还越传越严重了。
姜典则才不管安国公怎么想,“靖哥,要去我房里坐一坐吗?”
太子笑着点头,“好啊。”
别说安国公了,就是跟在姜典则身后这几天见了好大世面的春桃都想惊呼一声:这都行?!帝后婚前都没亲近到这个地步吧?!
而安国公又能怎么办呢?跟太子说圣旨未下,婚前男女不宜太过亲近?太子不当场翻脸都是好涵养了。陛下他一沾谭皇后也是言听计从,一辈子都说不出个不字……这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于是他只能起身,嘱咐女儿,“好好伺候殿下。”
太子直言道:“不用清恒伺候。我会好好照顾她。”
安国公以及书房里管事们都沉默了:太子不单单是个情种,许是登峰造极的那种。
姜典则拉住太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笑,“你把他们吓到了。”
太子亦笑,“说句心里话怎么就吓人了?”
来到姜典则的屋子,她先请太子坐下,让春桃泡茶,又吩咐陈妈妈去把她下午捣鼓出来的蛋挞拿几个过来。
条件所限,配方也不太正宗,跟老家开封菜那一绝没得比,但仗着味道新奇绝对不止于“过得去”。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