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回答，声音有些含混。

“你想通了？”许照熠心跳加快，几乎有种要跳出喉咙口的错觉，竟一点也不介意这个表白来得普通又突然。

秦晟不是不能把事情做得样样俱到，高调妥帖，但以许照熠对他的了解，他一般是需要装给别人看，或者要哄人的时候，才会刻意搞那套功夫。

当他真情流露想明白了什么，或是想认真表达些什么，那情绪一定是平静而稳定的。

事情确实如此，秦晟在意识到自己原来也会为另一个人一颗心七上八下，也不过是在知道612醒来出逃时那电光火石一瞬间的事，那一刹那之后，他甚至是理性立刻盖过感性，几乎全程不动声色。

那并不是因为不够在乎，反而正正是因为很在乎，他不能接受失去这个结果，所以才必须冷静。

直到他赶到许家院子，看到许照熠的身影还在那里，那种极致的冷静到几近冷漠的状态才脱离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在老太爷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旁若无人地紧抱了对方一下。

“嗯，我不嘴硬了。”秦晟抱住他，埋首在他颈侧深吸一口气，老实承认：“我对你，确实不单纯。”

直面内心后，秦晟就开始反思，然后就发现，他也许大概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不太直的。

许照熠其实完全长在他的取向审美上了，他一直觉得许照熠很好看，身材也很好来着，只是他那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会循着本能时不时的调戏对方两句。

他以为自己只是恶趣味，想看许照熠一个直男被调戏后窘迫的样子。

可现在想来，其实这种念头本身就挺不直了。

再就是系统的事，哪怕后来许照熠把喜欢他这件事放在了明面上，他也实在不愿意面对一份随时可能会暴雷而后脱离掌控的好感。

这很合理，秦晟从不高估自己的品性，在感情问题上，他没有许照熠那种勇气，他非常抗拒沉入一段自己无法游刃有余的关系。

他性格缺陷天生如此，就是现在这一点也没有任何改变。

只是许照熠的坚定不移迁就了他。

想到这，秦晟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我觉得我们还挺般配的。”

许照熠没好气地笑了声：“你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非得等所有顾虑都解决了，才肯给出一句这样的准话，就吃定了他不忍心计较是吧？换个人要让他去火葬场报道了！

不过秦晟也不是会乖乖去火葬场的人，他大概只会转身就走不带一点犹豫。

这么一看，他们确实挺配的。

想着他们现在也算心意相通，心里最后那点意难平促使他把秦晟的脑袋从自己颈窝捧出来，狠狠地亲了上去。

这回不再是唇瓣摩挲过个干瘾，他要更能确认彼此心意真实的交流。

秦晟没给许照熠试探的机会，直接抬手按住对方脑后，与他交换了一个微凉湿润的深吻。

一开始都还算青涩，舌尖不太熟练地互动着，但很快就有人无师自通，长驱直入主导起这个吻，变得暧昧黏腻起来。

啧啧水声在安静的房间响起，顺着耳膜传递到脑子里，身体里，如同烈火燎原。

男人嘛，身体感觉到了，那股冲动是很难压下去的，可不会管是不是刚刚心意相通，考虑发展会不会太快了的事。

很快，身体的躁动就如实传递给了对方，两人身高相仿，只差了几厘米，那地方几乎就稍稍错开，紧贴在一起，仿佛是身体也在隔着衣物亲吻。

热意在脑子里都要炸开来，许照熠到底年纪小更憋不住，喘着粗气同秦晟分开了些许，眼神示意他要不要去床上。

秦晟就抱着他低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