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长长的烟灰散着落下来，洒在了张瑾光裸的脊背，尚有余温的烟灰叫她激起颤栗。

分开后嘴唇已然充血，往外冒着丝丝热气，红艳得不像话。

叶佳拉开领口照镜子时才发现身上的痕迹多到不可思议，扭过身把锁骨下的部位凑到张瑾眼前，挑了眉望过去的眼里带着戏谑的逗弄。

“你属小狗的吗？看你把我咬的。”

张瑾的目光一触到叶佳”琳琅满目””触目惊心”的胸膛，愧疚感便油然而生，绞着双手，像犯了错的小朋友。

“对，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她低着头，露出一圈完整的柔和发晕，依旧嫣红的唇嚅嗫着，抿着，咬着。

把叶佳看乐了，哼出一声轻笑，抬起手轻轻地往她脸上拍。

“老用这么无辜的脸干坏事，让我很难办呀。”

她指尖染上的淡淡尼古丁焦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张瑾鼻尖，张瑾在今晚之前从未抽过烟，但呛过叶佳渡来的烟，这会儿又嗅着她指尖残留的烟味，竟被勾起了隐隐的瘾头。

稍稍偏过去的脸蹭了蹭叶佳的手心，暗暗深嗅，并在她的手腕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不讨好，不谄媚，也让人没法说一个”不”字。

很难界定她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张瑾从不问她们是不是女朋友关系，不会在叶佳忙的时候来烦她，甚至都不怎么给叶佳发消息，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冷淡的。

无论多晚，叶佳发消息过去得到的永远都是秒回。

打电话过去也是一副温柔的好嗓音，柔柔地问她，“怎么了？”

“没，就是有点塞车，等得有点烦了，还有个傻缺男司机贼缺德地塞车，我真服了，全都是些牛鬼神蛇，我看这世界上难得有几个正常人......”

今天过得不顺心，还赔笑了一整天，叶佳身心俱疲，脾气也一点就炸。

倒豆子似地说了一通后才留意到车窗外格外浓郁的夜色。

“不提这些傻缺了，你在做什么？”

“正要睡了。”

叶佳刚还奇怪她声音怎么听起来好像跟平常不一样，她这么一说叶佳就知道自己不合时宜的电话把已经睡着的张瑾给吵醒了。

“啊，抱歉，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了？”

坐起身的张瑾垂眸，昏黄的台灯笼罩着她的脸，眉眼柔和似水。

“不会，什么时间打给我都不会是打扰，你才是最重要的，很开心你愿意跟我分享。”

她才说完这句话，叶佳播放电台的时间就从23：59：59跳到了00：00：00，一阵轻快的音乐漾起，她心尖也跟着一颤。

“晚上吃得怎么样？”

“还行，随便对付了两口。”

被张瑾这么一问叶佳还真有点饿了，瘦瘪瘪空荡荡的肚子很轻地叫了一下。

“什么时候回到酒店？”

“还得有个把钟吧。”

都跑到通州去了，可不远？

“好，路上注意安全。”

等叶佳开回酒店，都凌晨一点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倒还开着，但她不愿意吃那些东西，想着回去洗洗睡了就不觉着饿了。

但她却在酒店大堂见着了张瑾，着实是给惊住了，踩着细高跟”噔噔噔”地跑过去，眼睛瞪得圆圆的，生怕自己给看错了。

“大晚上的你怎么还过来了？”

长外套挡住的保温桶这才被提了起来，张瑾笑得纯良。

“怕你饿了，给你带了点热乎的。”

叶佳看着那个大保温桶，眼睛瞪得更圆了，微张着唇，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的天呐，这得多费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