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随口道:“是啊,你为何要告诉我呢?”
冯珂道:“虽然我很讨厌她,可我既然知道了有人要害她,不说不就不坦荡了吗?”
秦皓听了这话,看了冯珂一眼,觉得有些好笑,对她道:“她说谢谢你。”
冯珂翻了个白眼:“谁要她谢?她都知道了还要嫁,还谢我干嘛?”
秦皓道:“谢谢你的好意吧。”
冯珂见他似乎好了些,拉着他往里走道:“别提她了,娘还等你吃饭呢,她今天亲自下厨,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教我做了道菜,你也尝尝我做的怎么样?”
说完顿了顿,转身对秦皓笑道:“你是不是完全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了?”
秦皓确实愣住道:“什么日子?”
“你生辰啊,傻子!”冯珂开心地拍了他几下,继续往前走道,“俗话说‘儿的生日娘的难日’,待会多给娘说点好听的,哄她高兴高兴……”
秦皓任凭冯珂拉着他往前走,听着她唠唠叨叨,府里各处都点上了灯,他娘正在最亮的地方等着他。
他想起周梨说的,“你刚才的作为,置你娘于何地?置冯珂于何地?又置我于何地?”。
他突然觉得无地自容。他怎么如此自私?从前,现在,他秦皓到底对得起谁?
既然早已做了选择,就该知道后悔也没用的,补偿不了任何亏欠,还会伤害更多的人。
马齐忙了一下午,一碗饭风卷残云般就下去了,盛了第二碗正要吃,却见平安托着腮,食不知味,几乎没动筷子。他悄悄问程顺:“他又怎么了?”
程顺瞥了眼平安道:“坏了大人的好事,自己害怕了。”
马齐还没问出口,朱妈端了一锅汤上来,抢着问道:“大人什么好事?”
平安无奈叹了口气,程顺道:“大人正给周姑娘擦眼泪呢,他咋咋呼呼给打断了。”
朱妈恨得打了平安一下:“哎呀,叫我怎么说你!这说不定擦着擦着就捅破窗户纸了,你真坏事!”
平安懊恼道:“我也不想啊,大人到现在没跟我说话呢!”
朱妈也惋惜道:“怎么又把人送走了呢?又浪费了我这锅汤。”
马齐打趣道:“朱妈你也太偏心了,周姑娘来你就费心做好吃的。”
“你们平时吃得少了?周姑娘那样瘦,我才多给她补补。你们一个个这样壮了,还要补什么?”朱妈瞪了他眼,“不过大人晚上也用得少,不知是胃不舒服了还是被平安气的?”
平安烦忧地放下了筷子:“朱妈,你就别吓我了,烦死了!”
朱妈道:“我才烦呢!我欢欢喜喜把周姑娘房间又重新打扫了遍,还以为大人接周姑娘回来常住了呢!”
马齐道:“你想什么呢?没名没分的常住这算什么呀?怎么也得一顶轿子抬进来吧!而且大人还没娶夫人,先有个妾在身边不合适。”
朱妈问道:“就不能娶周姑娘做夫人吗?”
马齐又扒了几口饭,咽下去才道:“朱妈,你是不是对大人的身份有什么误解?就说大人以前定的亲事,那位卢小姐的父亲,当时可是朝廷的三品大员,那还是大人考中进士前,更别说现在了。而周姑娘呢,还是寄住在别人家的孤女,就算是真的给陆家做填房,别人也觉得是她高攀了。更别说士农工商,大人是在最前面,陆家排在最后,你想想周姑娘跟咱大人的差距有多大,怎么可能做夫人呢?”
朱妈也叹了口气:“哪来那么多弯弯绕?就你们这些读过书的规矩多,我们乡下可没那么多讲究,两个人互相喜欢不就最好?”
马齐晃着脑袋道:“所以自古都说你们岭南是蛮夷之地,未受教化!”
朱妈一把抢过他的饭碗:“有本事别吃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