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极了。刚准备把鞋袜穿上,顾临已蹲下将她的脚托起,放在了他的膝上。
“大人,不敢……”周梨吓得要把脚往回缩,却被顾临一把按住:“僭越了。”
周梨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想起在巡检司给他抹药时,自己便是像他这般做的。
顾临也看着她笑了笑,双手将药酒搓匀,在她红肿的脚踝处轻轻按压起来,温柔细致到了极致。
周梨见他如此,心内百感交集,不觉红了眼眶。
“你自己就是大夫,这脚伤上次就该好好养好才是。”顾临看她的脚红肿异常,料想她上次就没好好养伤,不过接连遇到这些事情,也难为她了。他微微叹了口气,还想再说点什么,抬眼却对上她泫然欲泣的双眼。
顾临心口突然一窒,仿佛这眼里的万般情绪,他能感同身受。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却又好像倾诉了千言万语。
周梨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顾临从怀中掏出帕子,才要抬手拭泪,就听平安人未到,声先到:”大人,要把严超带上来审吗?马齐审半天……”他刚走到门口,还没反应过来看到了什么,就被程顺捂着嘴,拖走了。
周梨才觉失态,伸手接过了帕子,转头擦起了眼泪。顾临迅速地给她穿上了袜子:“脚也有些肿了,鞋就不穿了吧。”
周梨只讷讷点头,看着顾临轻轻把她的脚从膝上移下,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门外平安才掰下程顺的手,幽幽问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程顺不语,只给了他个白眼。
平安心里七上八下,正想着怎么补救,就听顾临喊道:“进来吧。”
平安紧张地硬扯着程顺一同进了屋,只颤巍巍站着。
顾临提起茶壶,先给周梨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杯,喝完才开口道:“怎么不说话了?”
平安听这口气更害怕了,自己虽然没什么眼色,但毕竟是自小跟着的,顾临什么脾性,他再清楚不过,这明显很不高兴。
程顺见他如此,只好上前道:“严超那厮油滑得很,只咬定说今天有人告诉他,看到他相好的红袖在裕和茶楼与人幽会,所以他才去带人捉奸的,还说他也没有闹什么事,我们抓他才是犯法的。大人要不要亲自审?”
顾临点了点头:“你们先把他带过来吧!”
程顺称是,领命转身就走,平安灰溜溜也跟后面就跑了。
顾临转头又看了眼周梨,周梨还拿着帕子发呆,见顾临朝他看着,又如往常一般客气笑道:“大人的帕子,我洗干净了再还您。”
顾临又看了她一会儿,仿佛刚刚那一刻心意相通只是错觉。
秦皓看着随从秦关把李武给逮了回来,不禁拍手叫好:“好小子,干得漂亮!哪里逮到的?”
秦关凑到他耳边道:“我收到您的手信,就接收了那边交过来的人,按您的指示往陆府来的路上,刚好碰上了他,就把他也捆来了。”
原来顾临与秦皓商议好,由秦皓先带着李掌柜去陆府,后面他再安排,把牵扯这件事的人捉了送给秦皓的心腹带过来,秦皓留了手信给秦关,秦关却在路上看到李武,可不一起也抓了来。
秦皓笑着转身对陆志远道:“这下人证可都带来了,陆老爷要不要亲自问问,李武到底为何害我和周梨,来破坏陆老爷的婚事?”
李武仍狡辩道:“冤枉啊,我今日陪贱内逛街,恰巧遇到周姑娘,就一起吃了个饭而已,我当真不知道秦指挥在说什么啊?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吴娘子也帮腔道:“许是秦指挥真误会了,都是巧合罢,李掌柜对陆家忠心耿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陆志远看了眼绑来的另几人问道:“这几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