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殿下?”
太子“哼”的一声:“何必便宜石家。”
“上皇宽待勋贵,陛下纯孝,自然体恤父心,教殿下办理,又能令石家感恩东宫,一举两得,何乐不为?”洪淏笑道,“石王两家归还欠银,勋臣效仿行事,也是殿下一场政绩,再则使功不如使过,石家内卫出身,于殿下当有许多可用之处,倘其乖顺,殿下用之何妨,若生二心,岂是区区抄家罪刑?”
太子仍是犹豫:“但恐外臣有所非议。”
“这桩案子,只该糊涂其事,约莫是缮国府的小心思,便落实了,虽有欺君之罪,上皇恩典,也不过削爵抄家的罪名。”洪淏淡然微笑:“虽然如此,不发明旨降罪,亦可寻机处分。”
缮国府上下难安时,东宫教令下达,自石光珠以下,褫夺石家所有官职差使。
石克海摸不着头脑,送走东宫詹事,忍不住看向父亲:“老爷!”
以“懒惰、怠慢、糊涂”等罪名夺去官职,若为前奏,未免画蛇添足,倘是最终处分——石光珠眯了眯眼:“看看再说。”
接连几日风平浪静,刑部发下追缉逃奴的海捕文书,王家也将欠银还了大半,东宫遂降教令,予了王子腾“革职留任”的处分。
石家王家皆对洪淏感激不尽,林宅洪宅都有谢礼,连荣国贾府一体沾光,不知多少外官登门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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