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也是咱们能议论的?”
香菱又坐一刻,把黛玉做给林墨的针线打叠齐整,这才起身告辞:“姑娘,老爷赶不回来,舅爷中秋当日出场,少不得还要调理几日,大爷的意思,您今年只能留在贾府过节了。
“他这样说,仿佛教我受委屈一样。”黛玉叹了口气,“寿安有什么不好,赶紧打发人回我,别的事儿,我便不给家里添乱了。”
香菱满口答应:“姑娘放心。”
林墨倒是争气,头日完结、摇摇晃晃,二次上车、昏昏欲睡,三场考完,竖进横出,倒头躺了四天才缓过神来。
“教你去试场,不是教你去挣命,你若有个好歹,我们怎么与父亲交代?”黛玉戳了弟弟一下,“等父亲回来,看他再怎么罚你。”
林墨嘻嘻笑道:“我自个儿的身子,当然是有数的,要扛不住,一早就抬出来了。”
“你扛得住,不看爷爷为你耗费了多少精神。”黛玉“哼”的一声,“后日二舅舅南下,你不必去送行,好生养着,省一省爷爷的药材是正经。”
林墨吐了吐舌头,看着自鸣钟向姐姐促狭一笑:“姐夫该回来了,您想等着见见他?”
黛玉红着脸,伸手拧了林墨两把,这才站起身,嘱咐丫鬟一番,仍回贾府不提。
林墨依嘱将养,又过数日方被洪淏催着去贾府问安。
“据我说,咱们同贾家,面上过得去也就罢了,不必这般周到。”林墨满心不愿,“你可瞧着了,除二表哥外,这两日,也不过是外祖母打发了两个婆子来看我,上推几年,我都疑心自个儿是姨娘生的,记在母亲名下而已。”
“教你去,你便去,哪里这些话讲?”洪淏挑一挑眉,“我进林家时,你早生了,不过我料准了你是师母正出,你可愿意听听其中的缘故?”
林墨勾起好奇之心来:“怎么说?”
洪淏笑道:“贾府下人,说你牛心左性的有许多,你若果然是庶出,他们能留下口德?”
“你这样说,我倒该感激贾家了。”林墨撇一撇嘴,“我便果然是庶出,也轮不到他们背后议论,教我知道,狗头也打爆他的。”
洪淏打量他一眼:“你能挥拳打死人命,我与师父指不定如何欢喜。”
二人进了贾府,先往贾赦处问安,贾赦十分欢喜:“我正要打发人看你去,科举辛苦,你便在家安养几日,谁能怪你缺了礼数不成?”
林墨笑道:“大舅舅体谅,做小辈的,愈发不该失了礼数。”
贾赦点一点头:“总是如海有儿女缘分。”
洪淏说道:“头两日家中新并了一片河田,却是凑巧,竟出很好的肥螃蟹,我拣好的,孝敬宫中两篓,四位圣人并太子尝着尚可,今日带了几斤来,世伯与伯母吃个新鲜也好。”
贾赦愈发高兴:“你虽有心,到底落后了一步,我那外甥女今早便打发人说,要在园子里摆螃蟹宴孝敬老太太,午饭时给我们添菜呢。”
洪淏笑道:“既如此,我们先去见太君,改日再来陪世伯说话。”
贾赦忙命管事好生送二人过去。
琥珀接着林洪弟兄,因笑道:“表少爷有日子不来了,老太太着实记挂。”
林墨便问:“府上有客?”
琥珀答道:“史大姑娘来了,昨儿个用小洪姑爷的海棠花开了诗社,林姑娘不曾去,今天设席赔罪,又来了一位刘姥姥,是太太家的亲戚,现正陪着老太太说话呢。”
洪淏站住脚:“我们如今去,可还便宜?”
琥珀忙道:“姑爷放心,知道您和表少爷过来,姑娘们都已回避了,只琏二奶奶与姨太太跟前陪着。”
二人进了内堂,行礼已毕,林墨先行请罪,贾母笑道:“多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