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不放心的道理。
贾琏点了点头:“到时你去老太太跟前,把这事儿缓缓说了,看她口风如何。”
凤姐嗔道:“我难道连这点子事儿也办不明白?”
裘太监平白又得三千银子,忍不住笑道:“咱们这样的交情,些许小事,哪里能收你的钱?”
洪淏含笑解释:“不独是内相的,也有我的两千,横竖是他的孝敬,内相不收,多费我跑腿送还回去。”
裘太监这才笑纳:“今日我把折子递上去,最迟明日,圣人必有朱批,这样的事儿,除非特旨,不必巴巴派人宣示,等得了准信,是告诉你呢,还是递话给荣国府?”
洪淏笑道:“不拘如何,劳动内相打发人去贾家说一声,好歹是他们的一份体面。”
裘太监欣然答应:“我记下了。”
“老太太大喜!老太太大喜!”这日贾母正与孙男弟女共聚享乐,凤姐满面春风进来,向贾母笑道,“圣人恩典,教二爷补了奉天局主事一职,如今有小太监前来宣谕,老爷正在前头奉茶呢。”
贾母又惊又喜:“这是几时的话?早前怎么没听琏儿提起?”
王夫人也看了过来。
凤姐详做解说:“方才问了,是林姑父有心栽培二爷,托了奉天局的裘内相,裘内相把二爷的名字报到御前,陛下正与皇后娘娘说话,孝嘉亲王一旁听着,随口说早前给洪家烧灶时见过二爷一面,陛下又知道他是咱们娘娘的堂弟,这才准了裘内相的折子。”
贾母点一点头:“这是几处的情面,教琏儿好生为圣人办差。”
凤姐含笑答应:“再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造化。”
王夫人极不自在:贾政还在员外郎任上,圣人有恩典,如何落到了贾琏头上。
贾母沉吟片刻说道:“这是府里的大喜事,明日摆席,请林姑爷过来吃酒。”
收了贾府请柬,林墨先向林海说道:“儿子是不去的,问起我时,父亲说我不大自在即是。”
林海嗔道:“那是你的外家,好不好,面上要过去。”
“父亲何必自欺欺人?”林墨“哼”的一声,“贾家是什么心思?盼着儿子长不大,踢开哥哥这块绊脚石,教姐姐带了家私连人送给贾宝玉,舅舅表哥的前程,父亲一并担待最好不过。”
“住口!”林海大怒,“谁教你说的这些混账话!”
林墨并不服气:“儿子又不是傻的,给您议亲的事儿,几个人知道?别人好端端的,怎么就她上吊死了?两宅的下人有几百,偏偏分到哥哥名下的捅了娄子,况且还是母亲的陪房!”
林海气得倒仰:“你有实证么?”
“寿安,贾家是师母的娘家,咱们不能缺了礼数。”洪淏忙打圆场,“你道我就没有芥蒂么?师父是内阁辅相、一部长官,总要在意官声,便是你我,难道能与荣国府老死不相往来?”
“你不去便不去,留在家里,认真读书。”金陵案发,林海疑心贾府,愈发少了走动,此时应请,还是顾念亡妻旧情的意思。
正说话时,忽有管事入内回道:“户部侍郎甄应嘉大人具帖送礼,明日要来拜会老爷与大爷。”
林海怔了一怔:“我原当他要拖上一段时日。”
洪淏冷笑道:“他不把陛下放在眼中,难道连上皇也请他不来?”
林海便道:“他知道是你的荐主,恐怕来者不善。”
“甄家祖宗对taizu有恩,如今已历四代,多少荫泽也消耗尽了,保圣夫人年过八旬,甄贵太妃早已潜居,他识趣时,承弟子的情,甄家尚有保全之机,再要得陇望蜀,怕也没他的便宜能得。”洪淏吩咐道,“把帖子念来!”
林墨自己要到手上,揽看大概后诵读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