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腥味蔓延在整个角落。
邺州知府带了衙役正在查看命案现场。
江衍步履踉跄的走了进来,脑袋一片轰鸣,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手中的一壶烧刀子砸在地上,碎成了一块一块,浓烈酒气蔓延开来。
他推开搀扶着他的十一,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人。
那邺州知府上前行礼,似乎是想套些近乎,“王爷……”
江衍朝前走着,一把推开知府,“滚开。”
定远王府该死,可是不该以这种方式被血洗,还有时庭…….时庭在哪里。
江衍步子有些急促,仔细地在那些尸骸之中寻找着,翻看着那些被覆盖住面目的尸身,每当确认尸首并非时庭时,他高高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一时半刻。
直到他看到观鱼亭前的那抹身影。
江衍疾步跑了过去,却有些不敢靠近。
那银灰色的衣衫,正是昨日时庭所穿的,那人斜靠在亭子边,却便长剑贯穿了心口,似乎,早已没了生息。
江衍眼眸之上涌起一丝热意,他缓缓走到那人身前,颤着手拨开他散乱的乌发,熟悉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
昨日还鲜活着同他道别的人,今日怎么就死了呢。
江衍将那人揽入怀中,抬手抚上祁时庭早已经冰冷的面颊,颤抖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一滴热泪就这么滴落在祁时庭惨白色的面容上。
“时庭……”江衍紧紧抱着祁时庭的尸身,仰面痛喊道,闻声凄厉,可是却已无人回应。
屋檐之上,苏寂瞧着面容凄苦,悲痛欲绝的江衍,手心紧了紧,握住了那枚玉玦。
私心作祟,如他所说,留个念想罢,或许今后,再也不会遇见这般有趣的人了。
“走罢,寒笙。”
太阳晒得太久了,他怕时间长了,便再也受不得雪域那万年不化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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