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酒杯,有那麽壹瞬,眼前又閃逝過壹個影子,只是極快的,我還沒捉摸到什麽,另壹個男子的手便從我身邊環來。他挨得我極近,我看到那雙長睫如羽,鷹眸低垂,不知為何,竟隱隱覺出壹股莫名的滄桑。
我將酒水飲下,糧液澆過肺腑,直提醒我眼前的現實,從今往後,我雖是男子,卻成了另壹個男人的妻。
下人過來,將我身上的禮服和鳳冠褪去,只於那單衣外頭的壹件袍子。壹下人端著盤子,徐長風將那裏頭的剪子拿起。此為“剪禮”,由新夫在行房之前,將尻妻衣袍的系結剪去,說明尻妻將來只為夫君寬衣解帶。那些系結也都是死結,剪開之後,便不可復原。
我雙目微斂,只看那剪子來到胸前,衣結壹共有五,由上至下,壹個剪開,接著壹個。
他將剪子交給下人:“妳們都退下。”
燭火明暗,那手掌伸來,隨著門闔上之時,我身上最後壹件袍子跟著墜在腳下,只於那壹身單薄的褻衣。
我微微將眼別去,看著地上,腳趾默默地蜷了壹蜷。過了不知多久,方聽那沈沈的聲音在上頭響起:“去床上罷。”
我便磨磨蹭蹭的走到床前,慢慢臥在那片嫣紅裏。我不敢往那壹頭瞧,只聽見解開衣服的響聲,兩手不由死死揪著身下的衾被……這壹時候,於我來說,就如上刑之前,心裏說不上究竟是怕,還是慌。
三根紅燭,他吹滅其二,獨留壹支。
緊接著,紅紗就掩了下來,那張床便多了壹人進來,明明是寬敞得緊,我卻覺著窄得容不下我自身。光線雖是暗,我還是能看到他的樣子,他想來亦是。
那只手,在暗中,將褻衣上松垮的繩結無聲拉開。
我不住吸氣,當他覆下來的時候,身子更是微微哆嗦。這時,他停住,我耳邊拂來熱氣:“他們都叫妳什麽?”
我微微壹怔,過了好些時候,才聽明白他問的什麽,極輕地應:“……三、三喜。”
“那往後,我也這麽叫妳。”
隨即,他便真正壓下,讓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身子的重量。他終究是個成熟男人,頗有身量,將我壹覆,我便全在他拿捏之中,無處可逃。我微微側著臉,他便吻我頸脖,薄唇貼過的地方,真真如火燒也似,壹點壹點將我燃燒。那雙手跟著貼來,燙得我壹顫,他跟著壹頓,卻並未因此而罷手。
先前,我便偶有想,和男子交歡,究竟是什麽樣的感覺。此番情景,才讓我明白,無論我先前做了多少準備,皆是徒勞。
他兩手都是繭子,想是練武所致,從我皮膚上擦過時,不管用不用力,都教我覺得微微刺癢。他為人看著極是正經,房事上也循序漸進,先是吮吸我的鎖骨,壹手在我胸前遊弋,另壹手跟著到我背後,從脊骨壹節壹節往下,可縱是這樣,也害得我渾身發熱,胸口直喘,下腹更有股無法言說的燥癢。我雙手原如木僵壹樣擱在兩邊,此時亦漸漸擡起放在他身上,也不知是要將他推遠,還是如何……
“唔。”當他咬著我胸前時,我壹聲急喘,而這時候,身後的那壹只手也伸進我的褻褲裏頭,直捏住我的臀肉。我早知習武之人手勁兒不小,他揉捏那裏,也並不用多少勁,卻弄得我壹身軟綿,身子微微掙動時,免不得要牽動後頭那壹根死物,我又嚶嚀壹聲,他便擡眼看我,我才發覺,那似刃的眼眉,那便是染上情欲,也如高山壹樣巍然不動。
“妳身上……”他深深地看著我,喑啞說,“很香。”
我曾聽說過,尻的身子都有壹股香氣。尋常時候並聞不到,只有在情動的時,那股迷人的香才會濃郁起來。
“我……”我茫然輕喘,搖了搖頭,“不知……啊!”我猛地躬身,那該是罪魁禍首的手掌來到我股間。那處已悄悄勃起,微濕的胯下